而不是焰王。再者，焰王問的也不是別的——
「你討厭我嗎。」
很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她隻把這個當作是焰王在暗黑能量的影響下產生的患得患失。
至於為什麼會患到她身上來，那可能是她最近的態度讓他潛意識察覺到了什麼的。
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焰王反而問起了另外一個：“我們是朋友對嗎？”
這還是他們相處這麼久以來焰王頭一回問這種問題。
也是她來萌學園頭一回被問這個問題。
小芙蝶交友完全不需要對方回應就能自娛自樂——據她的猜測，極可能是從艾瑞克身上練出來的。
以焰王的自尊心，當然也不可能會問這個。
但他現在突然發問，有點把她問住了。
她承認自己對他有幾分好感，這個幾分好感或許比她自己評估的還要再多一點。
他們是朋友嗎？她不知道朋友的標準是什麼。
於是話又饒了回來：“怎麼突然這麼問？”
按照她的性格，她此刻應該毫不留情地說出“不是”兩個字才對。
正如在北萌時明知道歐趴在書架後，仍舊不妨礙她說出“一個短命鬼而已，不用在意”這樣冷漠的話。
那時候的她並不在意歐趴是否將她當成朋友或者別的什麼，那個位置向來安靜，多不多一個安靜的人都差不多，她也從不關注這是否會傷害到別人。
是他們自己要湊上來，是他們自己自作多情地去想當然與她的關係，就應該做好真相被揭開時的殘酷不是嗎？
可她現在發現自己有些說不出口。
怎麼會說不出口呢，遠離焰王這樣一個會影響到自己的人，不是她現在正想做的嗎？
“隻是突發奇想，不、方便回答嗎？”
她明顯地握住自己手的力道緊了很多，又驀然鬆開。
她反握了回去：“你覺得我們是嗎？”
握完就後悔了，默默希望焰王此刻在想別的，沒有注意到。
她的希望向來都不太能成功。
這次也是。
“我覺得我們是。”他用力握回她的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此時側過頭來看她，無比真誠。
星如雨猛然回過神來，別開腦袋，做完後又覺得動作太大顯得自己很是狼狽，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試圖失敗，焰王沒有鬆開她的手，反而停下腳步，與她正麵相對。
擋住雙眸的頭發被扒拉開，她不知道為什麼這群人總是有針對她頭發的癖好。那雙眼睛露出來往往會給她極大的沒安全感，但此刻全部視線都被焰王占據，無暇去想任何東西。
她甚至都忘了，自己完全可以使用能力看別的地方不看他。
“我們是朋友對嗎？”焰王再度將問題問了一遍。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別過腦袋，猛然將他的手掙開。
！！！
這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或許她該去看看腦子了。
總覺得今天的很多行為都不太受控。
這個黑魔法肯定具有什麼傳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