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相信麵前這個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能做到這種程度。
牛爺這幾天可不光隻是做表麵功夫，經過多方打聽，他也確認了唐霖的父親，之前確實是因車禍導致全身癱瘓的病人，自然也不存在演一場戲給他看，這麼一說。
況且他還了解到，事發時唐霖隻有十五歲，那時候的他還沒有這種神奇手段，但是來到鬆江後，似乎有了某種機遇，這才能一次次展現神通。
牛爺他如此重視唐霖，一來是希望對方能治好他的腿，二來也是對唐霖所謂的那段奇遇深感興趣，至於第三點，如今卻還是不是細說的時候。
一直站在一眉道人身後的應歌，這時候主動站了出來。
他看著在場的人，破口大笑：“是騾子是馬得拿出來溜溜，我在翠雲觀修行的時候，也並不是不問世事，光是在那個叫抖音的軟件上，我就見了不少人用一些奇淫技巧來蒙騙觀眾，我師父說的對您還是不要讓人蒙騙了是好。”
牛爺聞言微微一笑，卻並未給出任何回應。
這種淡然讓應歌感到了一絲不滿，他順勢繼續煽動：“如果牛老板不相信，不用我師父出手，我大可和這位試試，有沒有真功夫一試便知。”
話音剛落，一眉道人輕輕捋捋胡須，表情宛如春風拂過湖麵，悠然而淡定。
他沒有出聲製止，反而是默默地默認了這一說法。
如果對方真的是個江湖騙子，應歌贏了，自己反而更會得到牛爺的重用；即使應歌輸了，自己沒有出手，也不會丟了麵子。豈不是一舉兩得？
一眉道人微笑著，眼神中卻是悠然看穿一切的睿智。
此刻的牛爺化作了一名安靜的觀察者，並不想對兩人之間可能發生的鬥爭發表任何看法。
他倒也是想看看唐霖是否真的像傳聞中那樣厲害？
相對於牛爺的沉默，唐霖的表現則似乎更為灑脫。
他伸出四根手指，並攏一起，緩緩向後彎曲，做出一個典型挑釁的手勢。
對於應歌的挑釁，他表現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從火車車頂，大伯的娛樂城再到幾天前暗巷對上十幾名刀斧手，一連串的戰鬥，他現在對自己的身手也是頗有信心。
倒是真想看看所謂的隱世修士，是不是真的像對方吹得那樣厲害？
目前為止，他並未從一眉道人或者應歌的身上，感受到任何一絲靈氣波動。
對方可能也許真的是哪裏來的神棍。
一眉道人的笑意愈加明顯，他凝望著唐霖的挑釁手勢，卻並無多言。
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應歌可以前去挑戰。
應歌見狀，立刻麵露得意，向唐霖行了個禮，然後退後幾步，做出了準備動作。
唐霖則是毫無緊張之色，他也沒有立即起身，隻是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緩緩地走到了空地的中央。
他的眼神從未離開過應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輕輕地舒了口氣，然後微微一笑，說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