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雪心中有些不甘心,她感到自己沒有盡到職責,沒有把罪犯繩之以法。
她看向陳童,詢問道:“陳局,就這麼讓他走了?”
陳童麵露微笑,緩緩地說道:“王誌濤自認為占了我們的先機,但是他錯了。”
白凝雪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疑惑地看著陳童:“什麼意思?”
“本案有嫌疑人,有物證,唯獨缺少了人證,但是人家現在自己把人證送了過來。”陳童略有深意的看向,身後拘留室的方向。
“您是說那個自首的服務生?”白凝雪問道:“可是您怎麼知道他一定會承認呢?”
“就看王家是給的他是不是買命錢?”陳童會心一笑。
現在這個案件的走向,可不是簡單的投毒案,而是涉及到製造與販賣新型毒品的大案。
“那我們就這麼放過王誌濤了嗎?”冰凝雪心有不甘。
陳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口說道:“再詢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何況今天上午,城主府那邊已經不止來了一通電話了,沒有證據,王誌濤我們動不了。”
白凝雪心有不甘地握緊雙拳。
陳童淡淡一笑,安慰道:“觀其所長,待其所短。”
兩人之間的對話漸漸停頓,他們默默地看著車子消失在街角,心中各有所思。
王誌濤離開警局後並沒有立刻回到學校,他知道事情已經逐漸脫離了他的掌控,他此時必須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一個能幫他解決後續麻煩的人。
黑色奔馳邁巴赫緩緩駛過了王氏大廈前的廣場,迎麵而來的是高大的大理石牆壁和寬闊的玻璃幕牆。
大廈外立麵呈現出現代風格,幹淨利落的線條和簡約的設計讓人一眼便能夠認出其高貴的身份。
王誌濤無視了路上所有人的打招呼,徑直進入大廈內部,按下了電梯38樓的按鈕。電梯門在一聲輕響中打開,他走出電梯,徑直朝著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是黑色的,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推門而入,整個辦公室以黑色為主調,顯得陰森幽暗,讓人感到壓抑。
牆上掛著一幅幅油畫,畫麵中的人物或是冷峻高貴,或是狡黠狂妄,或是陰鬱悲憤,每一幅畫都散發出濃鬱的現代主義氣息,總給人一種陰鬱壓抑的感覺。
辦公桌上整齊地擺著幾本厚重的文件夾,周圍放置著精致的文具和一些瑰麗的裝飾品。
在一角的牆壁上,還有一個香堂,上麵供奉著範蠡的畫像。
王誌濤的父親王笑笙跪在香案前,雙手合十,低頭叩拜著範蠡的畫像。
他身穿一身西裝,鬢角已經開始斑白,但依然顯得精神矍鑠。
禮畢,他起身轉過身來,麵色凝重地看著王誌濤,沒有說話。
王笑笙坐在辦公桌前,似乎對麵前的文件十分專注,完全沒有理會到王誌濤的到來。
他的神情顯得有些疲憊,雙眼微微皺起,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王誌濤靜靜地站在門口,沒有上前打招呼,也沒有打擾他的父親。
靜靜地觀察著王笑笙,試圖猜測他此時的心情。
父子兩人保持著沉默,讓辦公室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最終,他忍不住打破了這沉默:“父親,有些事情我需要跟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