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對峙並沒有持續很長的時間,風晴純子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朝著絹索的腦袋一指。
無形的銀色絲線將那道縫合線切開,腦殼的上半部分掉在了他們所處的水麵之上,隨後被靜水吞噬掉。
粉色的腦花張著嘴,有種說不出的惡心。
“我做事並不需要什麼理由,取你性命也隻是我一人的意思。如果你心有不甘,大可詛咒於我。”
絹索覺察了領域的殺意,一直維持著即將展開自己的領域的準備,做好殊死一搏的最後反擊。
隻是這個領域的攻擊來得太快,快到對方語音剛落自己便完全動彈不得。
無論是自己支配的這具身體,還是他的本體都喪失了行動的能力。
對方跟自己完完全全不是一個次元的存在,隻有像兩麵宿儺那樣的存在才可以詛咒對方。
廢棄的工廠十分空曠,風晴純子隻是慢慢地踱步離開這個地方。
絹索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隻是比尋常術師多一些小心思而已。
他的確很了解人類,懂得如何挑撥離間,如何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隻是他誤判了一點,她做事並不需要理由支撐。
她的理智永遠是她的第一選擇,她相信自己的所有決定都是有意義的。
隻是很奇怪,為什麼絹索不詛咒她呢?
她以為像絹索那樣的人,一定會心有不甘的。
要回去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隻是當風晴純子回到高專之後,卻得知五條悟出差去了,歸期不定。
怎麼會這麼巧呢?
操場上是今年入學的一年級生,伏黑甚爾擔任了體術教師的職位。
不過那家夥的耐心很差,沒說多久就讓那群剛剛入學的小家夥自己訓練。
擁有天與咒縛的伏黑甚爾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那站在走廊上的人,抬腿上了台階,手指敲了敲對方一旁的木柱。
低垂著綠眸看著這銀發小鬼,“看你這副表情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啊?”
“五條悟出差了,歸期不定。”風晴純子沒有去看身邊的男人,而是將目光一直落在操場上的小家夥身上。
伏黑甚爾嗤笑一聲,“怎麼?跟那[六眼]小鬼鬧矛盾了?”
這種小年輕之間的戀愛,伏黑甚爾是覺得幼稚到家了。既沒有成年人的欲望,又容易哀哀怨怨,一點勁都沒有。
“你難道沒聽說過,我跟五條悟從未鬧過矛盾嗎?”
如果不是對方一本正經的語氣,伏黑甚爾肯定會認為是這個小鬼在跟自己秀恩愛。
“真的假的?”伏黑甚爾對於這種八卦沒什麼興趣,有這個閑心他還不如去買幾張賭馬的票子。
“那個[六眼]小鬼不是眼高於頂嗎?還是說他喜歡你到了不可自拔的程度?”
現在的伏黑甚爾倒是被勾起了幾分欲望,他想知道那個桀驁不馴的[六眼]小鬼究竟是什麼狀態。如果運氣不差的話,說不定可以好好嘲笑一頓。
這擺明了是看好戲的口吻讓風晴純子頗為無語,抬了抬眼睫,瞥了一眼身邊抱臂吃瓜的男人。
“你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