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許久的天元立刻就捕捉到了關鍵所在,然後就是他的勝利凱歌。
“你的人心,果真醜惡。”風晴純子抬手撤除了[牽機],不過這也是她第一次直麵人類的狡猾。
居然是以自己的同族作為談判的籌碼來保全自己,真是厚顏無恥之徒。
天元早已經是不會因為這些話而被激怒,相反他現在很高興,甚至於想要立刻拉攏眼前的人。
隻是他看得出來,對方不會成為自己的助力。
“人心本就如此,是小友把人心想象得太過於美好了。”
如果人心不醜惡,那麼又怎麼會有咒靈、咒術師的出現呢?
這一切都是源於人心,因為人心的醜惡孕育出了這些。
殺不得,甚至連說話都占不到上風。
風晴純子第一次受氣,和這種沒有道德的人打交道果然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不過小友放心,我不會再與[星漿體]同化。這是我的誠意,希望小友可以看見。”
不明不白的拋出這樣的承諾,無非是想要跟她定下[束縛]。
對方似乎把她錯判為一個正義感極強的年輕人了,當真是自以為是。
“我拒絕!是什麼給你這種錯覺,覺得我是關心人類的存亡?”風晴純子覺得好笑,她現在表現得有這麼正派嗎?
這個家夥居然天真的以為可以同她談條件,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呐。
一直從容的天元此時終於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他試圖從對方的眼中尋找到破綻,隻是很可惜那是一雙太過於淡漠的眼睛。
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高高在上,是他永遠都無法成為的模樣。
而就是這般模樣,才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博愛之人。
他居然看錯了,這人並不關心人類的死活,她問僅僅是問,而不代表她的任何感情。
“你的眼睛比[六眼]還要淡漠,所以你的心絕不會柔軟。是我想岔了,居然以為找到了一個心腹的絕佳人選。”
“既然明白,那麼我希望從今以後天內理子可以從[星漿體]的名單消失。不然我就會讓你消失,受人崇敬的天元大人突然跌落神壇的場景一定會很好看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人心的詛咒是世間最可怕的。”
至於沒了天元的咒術界,誰關心呢?
讓人類意識到他們的處境,而不是隱瞞他們,或許可以讓他們想明白一些事情。
詛咒不全是壞事,因為人類世界的秩序本來就很模糊不清。
如果詛咒可以幫那些沒用辦法昭雪的人達到目的的話,那麼人們做事都會覺得頭頂上懸著一把劍。
隻要有所顧忌,就不會肆意妄為的傷害他人。
因為傷害了他人,自己也活不長久。
所有人都擁有決定他人生死的權力,不是更符合這個世界的公平。
真正的公平,本應如此。
隻有大家都一樣了,才不會出現所謂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