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晴純子是個果斷的性子,決定好了就沒什麼好猶豫的。
餘光瞥見那個粉發少年衝了出去,心中覺得對方大概率是個傻子。
他一個普通人,即使身體素質異於常人,但是也不可能戰勝咒靈的。咒靈的祓除需要咒力,而普通人即使擁有咒力,但也極有可能無法使用咒力。
本來都決定要離開的步子最後還是突然一轉,風晴純子走到那兩個昏迷不醒的高中生麵前。
蹲下身子,看了看這兩個命大的家夥。
抬手將二人身上殘留的詛咒清理幹淨,這些詛咒對於咒術師的影響微乎其微,但是普通人的身體卻是有可能會生病的。
“什麼啊,這不是有全員得救的辦法嘛,隻要我有咒力就可以了吧!”
少年的嗓音朗潤清澈,隻是這話聽上去是傻氣極了。
風晴純子無奈的勾了勾唇,準備轉身離開之時,耳畔想起了那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哈哈哈哈果然還是要肉體感受月光的啊,咒靈的身體還是太過於乏味了。這個時代還不錯,女人跟小孩就像蛆一樣隨處可見。簡直是太棒了!”
“怎麼會……”風晴純子皺著眉看著那赤裸著上身的少年,對方身上布滿的黑色咒文無不在告訴自己,宿儺他複活了。
“喂!你在拿我的身體做什麼?”
變故橫生,原本應該被徹底壓製的少年,居然可以奪回身體的控製權。
站在樓裏麵看好戲的風晴純子往後退了兩步,現在的宿儺隻有一根手指的力量,跟他相認的話自己一定會引火上身的。
所以絕對不能夠在這個時候被其他人知道自己與宿儺認識,但讓她放任不管似乎也說不過去。
畢竟那可是曾經庇護了自己的存在,就這麼舍棄他怎麼想都很自私呢。
得想辦法跟那個少年搭上關係才可以,隻是現在有些麻煩呢。
那個年輕的咒術師似乎是打算拚死也要祓除掉那個粉發少年,怎麼辦,要殺了那個礙手礙腳的家夥嗎?
答案當然是,要了。
金蜜色的眼瞳冷意盎然,單手抱著畫稿,空出的一隻手在空中,準備瞬發自己的術式時。
意外發生了,那個白發眼罩男出現在年輕咒術師的身邊,不需要試探,風晴純子就知道對方強的離譜。
手指停在半空中,不甘心地垂下,風晴純子輕輕地歎了口氣,這下麻煩了。
落到咒術師的手中,宿儺會被祓除的吧,或者應該說是那個粉發少年難逃一死。
饒是心裏再怎麼不甘心,可風晴純子也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咒術師身上的。他們對於詛咒,可是零容忍呢。
風晴純子不想去看宿儺的慘狀,所以轉頭離開了這個最佳觀影位。
但是耳邊還是清晰地傳來了二者的扭打聲,而令人意外的是那個白發眼罩男居然詢問那個年輕的咒術師應該如何處理。
這種廢話真虧他問的出口,現在的咒術師怎麼感覺腦子也不太好使了。
“我希望不要處死虎杖悠仁。”
“嗯?私情?”
“私情。”
“啊……既然是可愛的學生的要求,那老師我當然是要支持的啦。雖然跟那群老家夥會有些摩擦,但都是小問題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