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腦中的一根弦斷了……

“阿尼甲太天真了!”想起最近活躍的像孔雀開屏的某位兄長,扉間瞬間暴躁起來,“阿尼甲也是,不要中居酒屋那位的美人計了!”

柱間腦袋一偏,扶額,一根蟑螂須貼到臉頰。

“她沒有什麼惡意的。”

“沒有惡意還派浪忍來殺你?”

扉間一臉不可置信,他覺得自家大哥應該是被下了藥,已經被迷的不知東南西北,很想把他腦袋切開用水遁衝洗衝洗。

扶額的手滑到臉頰,柱間囧著臉,臉皮都被拉到下巴凸出一小塊。

“托比拉馬喲,你的注意大多在忍術上,是不明白的……”

“你小子還沒開竅……”他小聲嘟囔。

扉間怒了,淺藍色查克拉布滿整個屋子。

柱間不敢抬頭,他隻覺得對麵暴怒的弟弟越變越高,越變越大,雪白的頭發,通紅的眼眸,在黑夜中……

像鬼。

他越縮越小,最終弓著身子,抱緊雙膝,仰著臉,眼睛哭成荷包蛋。

“抱歉。”他小心翼翼的觀察弟弟,見臉色有所好轉後,又添上一句,“你這樣,怪不得在族裏沒有女孩子喜歡。”

強大的撞擊波動聲震響整個吉原,吸引了正欲離開的千奈。

她循聲望去,是剛剛與柱間私會的居酒屋。

屋頂已經被掀翻,一注清水噴湧而出,整個屋子瞬間千瘡百孔,房屋四周爆發盤旋著肉眼可見的查克拉氣流。

發生戰鬥了?她心底傳來隱隱不安。

平整的領口處,一張扁平的紙人抽了出來,甩著兩隻胖粗胖粗的小短腿挪到她肩頭,貼著她的耳朵嘰嘰咕咕一頓,聽的她無言。

這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千手在吉原?

歎氣,轉身,搖頭。

可真是華麗……

不對……

千奈的眼神犀利起來。

這堂而皇之的戰鬥,是在宣告,吉原地界,是他們千手的勢力範圍。

千奈眺望遠處水龍口中,某個寬麵條流淚的黑長直,冷笑一聲。

“差點被你騙了,千手柱間。”

戰鬥未持續多久,便恢複了平靜。

尋歡作樂的人對此也隻有短暫的關注,很快便拋之腦後。

燈紅酒綠,人竄湧動。

千奈若無其事在街上閑逛,心裏卻在經曆狂風暴雨。

在普通人的眼中無非是個繁華的情樂場所,但是對於長期從事情報工作的她來說,卻處處暗藏危機。

先不說布滿整個吉原街的機關術,廣而告之的千手族人戰鬥,就連動物,植物,甚至紋絲不動的物件,都極有可能是某族忍者為獲取情報,獨特留下的。

她撐著腦袋,坐在團子店外圍餐桌邊,冷眼掃視來往人員。

驟增數量的陌生查克拉,可不是什麼好事。

暗潮湧動,各方勢力的爭鬥從明麵轉到地下。

紛爭從未停止,隻是換了一種方式。

她微垂眼瞼,目光停留到眼前的三色團子上。

解救回來的實驗小隊人心並不安穩,再加上近兩個月和平無戰事,委托醫療隊的生意越來越少,原料藥材成本的不斷上漲,直接導致盈利銳減,使得她不得不縮衣減食。

自青吾城戰敗平山城後,割地賠款,已然名存實亡,火之國三大城三足鼎立的平衡局勢被打破。

平山城與東海城傳出聯姻消息,看似解決戰爭問題,但反手刺個回馬槍也是常有。

醫療隊現在夾在兩城中間,一旦戰事重啟,後期勢必要選擇一方站隊。

獨善其身保持中立的日子,很快要到盡頭了。

開辟新居地,自給自足的計劃不能再等了。

一想到這裏,千奈不得不嘲笑了一下現行時期。

缺乏資源,落後,愚昧的男權封建時代。

“空尼奇哇,今晚的月色可真美。”

和煦聲線襲來,打斷她的思緒。

“我可以和你拚個桌麼?”

一雙淨白的手,輕搭在桌角。

千奈抬頭望去,是位人畜無害的眯眯眼。

他穿著棉織傳統和服,外披格子羽織,雖說笑容滿麵,卻像帶了一層冰冷的麵具。

見她未作聲,這位眯眯眼豪爽的坐到她對麵的草蒲團上。

“沒有反對的話,在下就默認同意了哦。”

坐下後,他沒有點餐,隻是順手拿起兩人中間桌麵盤裏的團子,毫不猶豫,送入口中。

“美味!”

幾口吞下,他又拿起一串,囫圇擼完,過後還不忘喝口茶漱口。

木盤還殘留一些醬汁,眯眯眼意猶未盡。

故意的,這貨絕壁故意的,眯眯眼都不是什麼好人。

“未經允許,擅自吃別人的東西,你禮貌麼?”

眯眯眼嘴角上揚,搖頭,伸出食指左右擺動,恬不知恥建議道:“那,我給您賠錢,如何?”

“不用。”

千奈拒絕,起身準備離開,卻被抓住了手腕。

“別急著走嘛……”眯眯眼嘴角越裂越大,“如果不滿意,你看這個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