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褲子據說是他倆老爹親手給拽哥斑少年裁製的,仔細叮囑她是新褲,夏日祭還要穿,讓她小心點別搞壞了。
她一步一步小心的挪動,生怕弄髒了又招來一頓毒打,速度慢的引發身後小辮子的不滿。
小辮子用刀柄戳了戳她的腰,低沉道:“沒吃飽麼?醜烏龜,你是在爬?”
千奈牙齒咬的咯咯響。
“還有力氣咬牙。”前麵的斑少年開著紅眼,轉頭瞟了她一眼,嘲笑道:“你可得多謝我手下留情。”
千奈委屈……
別人當雇主,忍者不說卑躬屈膝,好歹也相互尊重,怎麼到她這畫風就變了。
說好了任務是保護自己,怎麼感覺自己是犯人一樣,還時不時受到虐待?
她歎口氣,搖了搖頭,加快了移動速度。
她可能戰國這批雇主裏麵混的最慘的,遇到這兩個屁拽屁拽的玩意兒,隻能自認倒黴咯。
千奈提速後,三人很快就來到“牆”麵前,鑲嵌在“牆”的綠寶石在夜晚下發著光。
斑少年開著寫輪眼在“牆”上搗鼓了一會,然後停下抓了抓腦袋,又左右看了一下,嘖一聲嘟囔了一下,又開始搗鼓。
期間“牆”絲毫未變……依舊……奪目。
千奈嘁了一下,結果腦袋上又挨了一拳,她捂著腦袋慫慫的說道:“你行麼?”
“哈?”斑少年又朝她揮了揮拳頭,“皮癢了?”
接著她後腦勺又挨了一巴掌,來自於身後的小辮子。
“尼桑是沒問題的。”
斑少年又悶著炸毛腦袋搗鼓了一下,“牆”咯噠一聲從中間裂開,隨即如同兩扇門緩緩向兩邊移動,接著一塊黑色幕布出現在三人眼前。
斑少年滿意的點點頭,示意他倆跟上,然後一頭栽進幕布消失不見。
千奈猶猶豫豫不想碰,她覺得那不是幕布,說是黑色粘稠油漆差不多,而且……
特麼的還在蠕動……
這要是沾上點,可不得頭疼腦熱的麼?
她準備向旁邊挪一挪,重新找個方法進去,結果屁股挨上一腳。
她劃了劃手,身法不穩,啊的一聲跌了進去。
去你丫的死小辮子。
被踹的千奈像個圓球囫蹌滾了好幾圈,撞到斑少年腿上才停下。
斑少年很嫌棄的踢了踢她,讓她趕緊起來,然後轉身一把抱住跳過來的弟弟:“泉奈,小心一點,地上有陷阱。”
一聽到“陷阱”兩個字,千奈也不起身,像一隻青蛙,連忙抱緊斑少年大腿,閉著眼睛嚷嚷:“在哪在哪,我眼睛受傷了,眼神不好看不見。”說完還順著大腿向上扒拉兩下,驚的斑少年背後冒出一堆雞皮疙瘩。
躺在尼桑懷裏的小辮子炸了,不停的用腳踹千奈的臉:“臭小子快鬆手,這是我尼桑。”
“疼疼疼,快住腳,好歹我也算是你半個雇主你個死小子。”千奈縮著腦袋,左右躲避飛來橫腳。
飛腳停下了,小辮子精致的小臉一僵,注視了一會千奈裹著繃帶臃腫的臉,最後默默的收回的腳,從自家尼桑身上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表情很是別扭。
斑少年稍微鬆了口氣,自家弟弟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雖說族裏人誇他待人溫和,可是對族外人卻是另外一副麵孔,有些時候甚至比自己還暴躁。他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像狗皮膏藥似的千奈,額角微微冒汗。
好歹腿上這坨“稀碎爛泥”是雇主的手下,以前以為是個啞巴,倒不會擔心,但現在會說話……
雖說正常給自己手下討公道的雇主少,但是如果雇主生氣……
一抹殺心浮上他心頭……他皺著眉頭盯著吸在腿上的千奈。
這個小子雷遁身法迅速,不一定可以瞬殺,說不定可能還會跑掉,若是他回頭給他家頭兒還告上一狀的話……這位雇主是族裏常客,好歹不能打雇主的臉……左右就是不能鬧得太僵。
斑少年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扶起了千奈。
“抱歉……”他替千奈拍了拍身上的灰,半天憋出一句話,“傷還好麼?”
還好麼?你覺得呢?
千奈白眼一翻,略有點惱怒的打掉斑少年的手:“拜二位所賜,還活著。”
斑上訕訕一笑:“以為你會很快恢複,沒想到這麼久還這樣……你不是會掌仙術麼?”
媽德,道個歉還不忘諷刺我一下,比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