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我,就想走?”顧宴澤那雙澄澈的眼睛,此時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極具攻擊性,“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你……你想……”幹什麼幾個字還沒出口,扁扁就想到這人剛才的胡言亂語。
扁扁的心劇烈顫抖,她知道自己應當拒絕,但身體的本能和心底壓抑多時的歡喜,卻瘋狂叫囂著破土而出,想要主動迎上。
此刻的顧宴澤早已不是昨夜那般任由她擺布。
“當然是……”
濕熱的氣息撲打在耳邊,如同魔鬼的誘惑,耳垂傳來一陣酥癢微痛,他咬了她,“趁著清醒,做一些宿醉時記不住的事情了……”
“你不後悔?”扁扁眼底燃燒起火焰。
“為什麼要後悔?”顧宴澤扯過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胸腔,“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怦然心跳自掌心傳來,有力,灼然。
白日焰火在腦海中炸裂,扁扁反客為主,勾住顧宴澤的脖子,櫻唇主動迎了上去。
“不後悔,就別怪我欺負你了……”
反正,昨夜已經欺負過來,也不多這一時半刻。
突如其來的主動偷襲,讓顧宴澤先是一顫,下一刻,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從門口,到沙發,再到臥室。
久旱逢甘露。
床榻之上,許久,顧宴澤離開攫取已久的櫻唇。
聲音低啞如魅魔。
“扁扁,你可想好了?”隻差最後一步,他需要再次確定她是否願意。
“顧宴澤,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真的很煞風景知道嗎?”
喘息裏帶著嗔怪,猶如來自魔鬼的癮誘。
素手順著胸腔一路下滑,輕咬耳畔,似天降驚雷,激得見顧宴澤周身酥麻。
調笑的低語被不可自抑的吟聲取代,成為最好的褒獎。
厚重的窗簾隔絕了晨光,昏暗的室內墜入溫熱的夢境……
*
那日過後,顧宴澤和扁扁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激情過後的理智,讓扁扁再次躲著顧宴澤,但這一回,卻怎麼也躲不掉了。
從公司到家裏,顧宴澤就像是一隻粘人的跟屁蟲,扁扁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先開始,扁扁還想盡辦法繞著走,後來顧宴澤主動洗幹淨送上門幾次後,鑒於表現尚佳,扁扁也便卻之不恭。
隻是每次辦完事,某人眼巴巴地撒嬌討好,想要個名分的時候,都會被扁扁拒絕。
不曾得到,便沒有失去,更不會有所謂的失望。
扁扁這樣想著,卻在不知不覺中,越發沉淪。
這一日,顧宴澤追著扁扁回了家,做了好幾道新學的菜,投屏上正在播放溫年和季知珩的直播視頻。
樹大招風,水軍借著溫年來汙蔑華天,這件事公關部早已下場,並不需要顧宴澤再擔心,如今和扁扁一起看直播,純粹是出於朋友間的關心。
隻是這一瞧,卻吃了一嘴狗糧,尤其顧宴澤每次都伸出無名指,將滑落的眼鏡往上輕扶。
“扁扁你瞅瞅,這貨又在秀他的戒指了!”顧宴澤騰地一下站起來,結果下一秒,就被扁扁給按了回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