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偶爾有一兩朵棉花糖似的雲朵飄過,遮住太陽,球場上被陰影覆蓋。
但正在觀賽的人們並沒有關注到這些。
他們眼中有更加耀眼的存在。
在網前的兩人,你來我往的快攻還沒結束。
試探了幾次後,真田弦一郎已經明白。跡部使出“邁向破滅的圓舞曲”的前提是吊高球。
隻要避免吊高球就好了。
這對他來說很簡單。
可跡部也不是等閑之輩。
沒有了“邁向破滅的圓舞曲”,他還有能看穿對手死角的觀察力和超強的反應力。
非常難纏。
比分還是交替上升,兩人打滿了十二局。
“Game Sanada 比分6-6 。平局”
根據訓練賽的規定,比分相同時算平局。不按照正式比賽那樣,一定要分出勝負。
裁判的聲音落下,跡部景吾和真田弦一郎兩人走到球網邊握手。
跡部對這個“古板的黑臉”少年,經過這一場比賽後,生出了不小的好感。
都是對網球熱忱之人。俗話說,以武會友。他們酣暢淋漓地打完比賽,真正認可了對方的實力。
跡部景吾把汗濕的碎發向後一捋,藍寶石一樣的眼睛閃著耀眼的光芒。
“真田,我們繼續打下去,分個勝負。怎麼樣?”
對跡部景吾來說,剛才的比賽的運動量隻能算個開胃小菜,熱身罷了。
他現在戰意正酣。
真田弦一郎求之不得,隻是……
他側頭,看向站在一邊觀戰的網球部部長。幸村會同意嗎?
跡部景吾意會。
他接過忍足遞過來的毛巾,朝著場邊的幸村精市喊了一聲:“幸村,比賽還沒分出勝負,本大爺要和真田繼續打下去。”
幸村精市披著外套,笑眯眯地,“比賽的規則從一開始就定好了喲~”
這就是不同意了。
跡部景吾被拒絕後也不失望。
意料之中的事情。
而真田弦一郎發熱的大腦,在此刻終於想起了被Yips支配的恐懼,頓時不再糾結比賽的事情,披著毛巾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和剛才場上憤怒的武士,判若兩人。
幸村精市話鋒一轉,“不過,如果你還想繼續的話,我可以奉陪。算是感謝你們這些天對立海大的照顧。”
跡部驚訝了一瞬,嘴角當即揚起一抹自信的笑,“本大爺當然可以。”
他摸了摸眼下的淚痣,笑得愉快又得意,“看來,本大爺今天運氣不錯。”
上半年的比賽裏,幸村精市出手的機會少的可憐。偶爾遇上的對手,也是被輕鬆解決,根本不看出幸村精市的真正實力。
從沒人能在正式比賽裏逼他使出全力,隻知道他是立海大網球部實力最強之人。
站在後麵的丸井文太聽到幸村主動約戰,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的,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不會吧?
禮奈剛誇跡部的絕招帥氣,幸村他就向跡部約戰?
幸村拿起放在鐵網邊的球拍,漫不經心地檢查拍線,隨手甩了甩便站在了球場上。
陽光下的紫發淚痣少年,雙手平舉,眼睛微閉。
“勝利者是Atobe!勝利者是冰帝!Atobe!Atobe!”響亮的應援聲再次回蕩在球場上。
跡部景吾不改高調本色,將身上披著的毛巾扔向空中。
“啪!”
“勝者是本大爺!”
站在場內的兩個少年各有特色。一個華麗自信,如玫瑰熱情奔放。另一個優雅沉著,似菡萏纖塵不染。
忽略掉比賽的勝負,這一幕極其養眼。
“比賽開始,幸村發球。”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丸井文太悄悄在禮奈耳邊說了幾句話。
“真的嗎?我不信。”
禮奈看了眼場內正在專心比賽的藍發少年,轉頭衝文太猛烈搖頭。
精市才不會那樣!
丸井文太此刻陷入了一種“他又掌握了一個大秘密”的情緒中,當即熱情地勸道:“你別不信呀。按我說的試試,就幾句話而已。”
禮奈將信將疑,卻還是答應了。“好、好吧。”
確實是隻要她動動嘴的事。
【如果是跡部景吾提出的比賽:
跡部(眼神銳利):那幸村你來和本大爺打一場吧
幸村(麵帶微笑):雖然對你來說有些不公平,但你既然這麼要求,我隻能同意了。
總覺得有一股子蓮花味兒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