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珍珍一開始假裝沒聽見，後來戴長生說話越來越露骨，
劉珍珍隻能咬牙克製，為了綿發廠，更是為了陸塵。
要知道興辦這個廠從無到有，有多不容易，她不想毀了陸塵的心血，更是不想在這擴充客源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戴長生看劉珍珍沒有任何抗拒表示，他的膽子更大了。
走出車間門，他像是崴了腳，身子一歪，張開雙手就要抱劉珍珍。
劉珍珍嚇得花容失色。
忽然一隻大手揪住戴長生的脖領，把他用力拽回來。
因為用力有點大，戴長生踉踉蹌蹌向一邊栽，幸虧賈總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劉珍珍的臉上驚駭過後，茫然看過去。
迎著夕陽，是陸塵麵無表情的臉。
當下心裏一喜，陸塵總算回來了，一時間委屈上湧，有些鼻酸。
“你想幹什麼？”戴長生惱羞成怒。
陸塵笑說：“我看你要摔倒，扶你一把，不對嗎？”
戴長生被噎住。
他總不能說是自己裝的。
但來人壞了他的好事，他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戴長生剛要發脾氣，
忽然看到劉珍珍走到陸塵麵前，嬌媚地責怪：“你怎麼才來啊，害的人家陪客戶轉，腳都疼死了。”
戴長生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聽劉珍珍的語氣，
莫非這個大男孩是珍珍的男友？
別說戴長生愣住，就連陸塵都瞬間懵逼。
他沒想到劉老師會用這樣的口吻和他說話。
“這個客戶手裏資源多，你，你裝下我男朋友，糊弄過去就好。”
劉珍珍背過去小聲嘀咕，明顯帶著鼻音。
陸塵心中隱隱一顫，劉珍珍受了委屈，還要強顏歡笑，偽裝情侶。顯然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她還想爭取。
不過，嗬……
他轉過來，似笑非笑對戴長生說：“我是陸塵，綿發公司的老板。”
戴長生大吃一驚：“你就是陸塵？”
文具圈和玩具圈本來就近，有共通之處。雖然沒見過陸塵，但這個名字在涪陽和綿縣的商圈無人不知。
戴長生後怕不已。
他剛才色蟲上腦，忘了綿發廠是陸塵的地盤。
剛才陸塵和劉珍珍的親昵舉止說明他們是戀人。
幸虧剛才自己沒做出格的事，不然撕破臉就麻煩了。
陸塵現在人脈極廣，據說大領導都和他有交情，付健衛的座上賓，絕對得罪不起。
戴長生趕忙遞上名片。
陸塵接過來平靜地問：“戴長生，董事長？”
“我今天是來談合作的，我很樂意成為陸總的零售商。”
陸塵抖了抖名片：“如果我不樂意呢？”
戴長生臉色微變，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賈總見勢不妙，馬上走過去，遞上自己的名片。
“陸總莫要誤會，戴董喜歡開玩笑。”
賈總非常看好綿發文具。
質量高、款式新、銷路好，利潤豐厚，關鍵是正版保證，不會惹麻煩。
他也算是喝過洋墨水的職業經理人，版權風聲也聽過，所以此行已經達到戰略高度，必須搶占這個先機！
陸塵壓著火氣，竟然單手打開賈總遞來名片的手：“你們公司多少人啊？”
“差不多20多個地銷人員，含店長……”賈總賠著笑。
陸塵陡然提高音調：“什麼幾把玩意兒？20根毛還稱個董事長，總經理的。你們是不是還要配個財務總監，運營總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