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魏寧玉看了一眼自己被子裏的身體。
衣服完好,和昨天晚上穿的是一樣。
環顧四周,這明明是自己的房間!
他陸塵來幹什麼?
“看來大小姐是啥事都記不清了。”
陸塵側過身來,滿臉的疲憊,顯然是守著一晚沒睡。
魏寧玉警惕的裹著被子,夢境與現實完全分不清。
她不語。
回想著昨天晚上那昏暗的場景,嘈雜的音樂,還有空氣裏彌漫著刺鼻的煙酒氣味。
這讓她不由的一陣惡寒。
自己這是怎麼了?
什麼都記不清。
她強裝鎮定:“發生了什麼?”
魏寧玉靠在床頭,淚痣淺淺,她冷漠起來就會這樣。
“門外十多個保鏢守著呢,我能做什麼?”
陸塵嗤笑一聲,站起來暈暈晃晃,差點沒站穩。
身子沒穩,但混不吝的笑卻是穩的。
“以後喝不了酒就別喝,要不是我是正人君子,昨天你就慘了。”
“昨晚你大喊大鬧,非要讓我來照顧你,方成武沒辦法才跑去找的我。”
陸塵給魏寧玉留了點麵子,並沒有說出她昨天是怎樣哭著喊著要找自己的。
畢竟這個大小姐,最在意就是她外表的羽毛。
說真的。
陸塵能在這,魏寧玉的心情交織著更為矛盾的情愫。
一方麵自己決然地說恩怨兩清。
一方麵當自己醉酒時,陸塵又因為自己的要求,馬上趕來照顧。
怎麼看,都像是餘情未了。
臉頰少有的殷紅,魏寧玉仿若鴕鳥,不敢看陸塵,也不敢說話,虛弱地隻想把自己藏起來。
頓頓的。
反應慢半拍。
像個木魚。
陸塵笑說:“吃點東西,你昨天喝了這麼多,現在肯定餓了。”
魏寧玉看著這一碗熱騰騰的麵,吐了那麼多,肚子鐵定空的不能再空了。
她沒忍住,小口地挑著麵條,一邊吃著麵條,一邊說:“抱歉,我記不清了……”
“昨天,是你照顧的我,守了我一夜?”
記憶混沌,魏寧玉說話仍有些醉酒後遺症,顯得磕磕巴巴。
細節記不清,但大體她腦子有些虛渺的畫麵。
見陸塵不語,還是從牙縫擠出了一句感謝:“那個……謝謝你啊。”
清醒的魏寧玉,完全與昨晚的狀態是兩個人。
刻在骨子裏的素質告訴她得體麵。
哪怕發生什麼此時她並不知道。
陸塵對於她的感謝並沒有露出一絲反應,不鹹不淡的回應著:“舉手之勞。”
陸塵側過臉,活動脖子一陣脆響。
“自己什麼酒量你心裏有數,以後少喝點酒。”
“要不是方成武盯著你,在酒吧那種環境,發生什麼真不好說。”
酒前的事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一回想起,罕見發愧的低下了頭,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這麼失態。
隻是,陸塵這訓誡一樣的語氣。
她不是很喜歡。
可因為夾雜著生氣的關心,魏寧玉隻能閉嘴,片言不語。
“不過,昨天晚上看到你躺在床上這麼誘人,我還真是有點動心了。”
陸塵的調侃,一下讓魏寧玉怔住。
“啪。”
魏寧玉直接把筷子放下了。
“你,你很沒禮貌。”
柔弱的語調像是被欺負慘了的貓。
連生氣都氣不起來。
陸塵的笑容微微收起,他直視魏寧玉,語重心長的說:“你現在知道昨天上有多危險了吧。”
“如果不是我,是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