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陸塵?”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這無證無資質經營,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陸塵掃了李博學一眼,默默從抽屜拿出一遝資料放在桌上。
營業執照,檢驗報告,經營許可證,機構代碼證……該有的證件都有。
工作人員皺眉:“怎麼拿的都是複印件?我要看看原件。”
陸塵笑說:“複印件上麵都有代碼,有問題可以回去查,原件給你了要是直接給我撕了咋辦?”
這人胸口一堵,不善地放在複印件冷哼一聲,知道這是踢到鐵板,招呼另一個人往外走。
恰好此時有老商販過來拿貨,把這兩天發生的事簡單跟陸塵講講,李博學聽了直皺眉。
“這些人什麼來頭?”
老商販苦著張臉:“不知道!反正見著賣寵物蛋的就砸。我還好,躲著賣,有些倔的老板跟人還發生衝突,打的鼻青臉腫。”
“膽子小的肯定就不敢賣了,陸老板,這兩天拿貨的人應該少吧?”
陸塵似笑非笑,看來這是高手段和下三濫一起往自己身上招呼?
“沒事,老板,興許是看賣的太好,眼紅。”
“明天我們推出促銷方案,用個方法讓你們再大掙一筆。”
老商販眼睛一亮:“行!說實在的你別生氣,要這玩意兒沒讓我掙這麼多錢,還真不敢賣。”
他行走江湖多年,笑起來都覺著奸詐,這種泥鰍,讓找事的人很難揪住。
他提完貨走,李博學才翻出這兩條賬本,記錄的數據果然相比之前有很大滑坡。
涪陽市這條線直接散了,沒人電話來下訂單,也沒人要貨。
隻有於彭成那邊是穩定的。
陸塵看都不用看說:“於彭成那邊他們不敢動,產品上打不贏我們,現在想著用下三濫的方法搞。”
“都是趙信安幹的?”李博學皺眉。
陸塵搖頭:“綿縣肯定是他幹的,市裏,上次我把蔡邵傑得罪了,估計是他。”
那是市裏玩具行業的龍頭,李博學半咬著牙,沒有太好的辦法。
的確,現在的蔡邵傑拿捏陸塵太隨意,可能涪陽市的市場,他隨意一句話陸塵都難進半寸。
李博學唏噓不已:“現在把縣市的市場再給於彭成來得及?以他的分量,趙信安蔡邵傑都不敢動吧?”
陸塵輕笑:“你當於彭成土皇帝?他隻看利益,如果代理權他全拿到手,不僅不會幫我們打市場,反而會坐下來跟那幾家玩具廠和談,蛋糕怎麼分。”
“哦,哦。”
“我知道你沒懂。”陸塵直接拆穿,耐心說:“於彭成會直接跟那些老板商量,把寵物蛋圈定在一個固定值,比如每個月他隻出五萬個,由此和氣生財。”
李博學瞬間恍然大悟:“說白了我們的出貨量,就於彭成說的算唄。”
“對,掐脖子的行為不能做。”陸塵覺得李博學悟性還不錯:“所以王紅秉那邊,哪怕不跟老於合作,也不願交出綿縣的市場。”
“不對,上回我跟一老板喝茶,說王紅秉全交,於彭成都沒答應。”
這倒讓陸塵意外,想想嗤笑一聲,生意做到這份上,王紅秉也是真夠下賤。
說明無論從他的人品看,還有從他的產品看,在於彭成眼裏都沒有價值。
李博學突然抓頭:“感覺我們周圍都是獵槍,一個朋友都沒有。”
“你強大的時候,朋友就多了,現在不管市裏還是縣裏,不管是官麵還有商界層麵,都沒人看好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