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陸塵沒在,他就是最靚的仔。
突然間陳飛感覺到後麵被人一把攬住,回頭看,才看見煙叼在嘴上的蔣二濤:“陸塵還沒出來嘛?”
不得不說,他的模樣極具衝擊力,穿著背心赤著個臂膀。
同行的好兄弟們幾乎全都愣住了,安靜的嚇人,走在路上的都沒敢動。
“啥事?”陳飛攘開往後撤了一步,滿臉的警惕。
啪。
蔣二濤一耳光就抽過去,戲謔說:“我問,你答,別廢話。”
“媽的有病吧!”陳飛頓時火了,不過一把被蔣二濤薅住,讓他往後看。
後麵,幾個小青年齊刷刷地往這邊圍過來。
陳飛臉色霎時泛白,這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才十幾秒鍾。
在縣城的青年自然要比鎮上的地癩子高個幾檔,幹事一點不墨跡,陳飛在鎮上不過接觸的是小順這種半吊子,充其量就是隻會唬人的銀槍蠟頭。
什麼時候碰上這種上來就是一耳光的狠角色?
“你罵我我不跟你計較,陸塵今天來沒?他濤爺來找他了!”
顯然陳飛那些好兄弟都被嚇住了,一個個發懵屏住呼吸,特別是徐秋澤,他倒黴的人,出來在商超買瓶醬油就撞上這一幕,魂都要嚇出來了。
“沒,沒來。”陳飛一陣磕巴。
蔣二濤擰著眉頭:“那他家知道不?說!不然揍的你爬不起來!”
事到如今,似乎大家都明白過來,顯然是來尋陸塵仇的!
不少人都知道陸塵家在那,就在第一個埡口下去一點,畢竟馬振邦之前砸家不少人都去看過熱鬧。
尤其是陳飛,對陸塵家可以說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他本人也對陸塵恨之入骨。
大家都知道!
剛才還看見陸塵順著埡口回家去了。
哪料陳飛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不知道,不熟,你找他幹嘛?警告你別亂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蔣二濤抓著陳飛的脖子就摔在地上,臉瞬間擦破皮咳嗽起來,打的陳飛嗷嗷叫。
“你知道不?”
蔣二濤又開始點名。
徐秋澤慌張地四下看著別人,沒一個人講話,再等他轉過頭的時候,發現蔣二濤指的人就是他,嚇的汗毛倒豎。
“這跟我沒關係啊!”徐秋澤慌的一批,忙貓著頭打算離開現場。
“嗯?”蔣二濤用力哼出聲音,眼睛一瞪。
“知,知道。”
徐秋澤馬上慫了。
蔣二濤呲著大黃牙過來攬住徐秋澤的肩膀,直接從陳飛身上踩了過去。
人走後,大家一陣唏噓,這才反應過來都過去扶起陳飛,議論聲頓時滿天飛。
“媽的,都一個鎮上的,徐秋澤居然出賣陸塵,真讓人不恥!”
“陸塵這是惹誰了?”
陳飛暗罵徐秋澤不是個東西,沒管臉上的血,拉上平時要好的兩個夥伴說:“走,走小路去陸塵他們家。”
“這幫人來路不善,要陸塵被抓住就完了!”
……
雙陽鎮小商超。
二樓,李長勝看著今天沒去上學,哭的雙眼紅腫的女兒,久久沉默。
氣氛壓抑的可怕,饒是一向護著女兒的田小玉,此時也不敢說話,一雙眼通紅,啪啪地落淚。
“跟,跟陸塵沒關係。”李初禾糯糯地說話。
李長勝點燃一支煙站起來,腳跟軟的不行,扶著牆淡淡說:“哪都別去,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