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珍珍失語,魏寧玉也沒等她回話,撩撩耳發露出精致的紅寶石耳墜,便朝酒店外走去。
十分鍾後,魏寧玉準時準點回來,微笑點頭示意劉珍珍跟著她。
這裏是酒店布置的一個小型會議室。
組委會的人有一個劉珍珍見過,就是老管家模樣的方成武。還有幾個陌生人都是魏家的人,她並不認識。
說是開會,其實就是公司內部關上門開的會議,沒有外人。
劉珍珍的身體真是到了極限的邊緣,滴米未沾,滴水未進,發白的嘴唇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倒是紅唇細潤的魏寧玉接過方成武遞來的水,落座後發覺不對,眼神示意也給劉珍珍接一杯。
“劉老師,有什麼話就在這說清楚吧。”魏寧玉開口了。
劉珍珍沒顧得上喝水,將陸塵的資料平鋪在桌上,用盡量簡短的語言表述,弱弱地問:“我不明白陸塵怎會不夠資格。”
魏寧玉揉著太陽穴說:“助學資格是組委會商討的結果,沒有義務向您解釋。”
?
原本劉珍珍以為麵前隻是一截長長的樓梯,可當魏寧玉這句話說出來,她才發現這是一堵一眼望不到頭的高牆。
是的。
給你資格,或,不給你資格。
與你何幹?
魏寧玉說的好直接,好無情。
霎時將劉珍珍要說的話都哽在喉嚨。
方成武接了一句:“劉老師,我們會議要開始了,要是沒其他事的話請回。”
劉珍珍呆愣了一下站起身,麵前的魏寧玉注意力已經不在她身上了,而是低頭拿著筆在助學名單上評判打鉤。
她本就是小鎮姑娘,隻不過在沿海念過書,見過許多新鮮發達的事物。畢業後接受扶持鄉村計劃來到雙陽鎮高中,生活簡單的像一張白紙。
麵對魏寧玉,她一向伶牙俐齒的性格仿佛被禁錮在一個小小的空間,年年學校評優的傲氣一文不值。
“組委會的各位領導,我想說陸塵真是很優秀的孩子,上大學一直是他的夢想,全家的重擔都在他身上,真的非常需要這次助學基金的支持。”
走到門口的劉珍珍突然頓住腳步,回過頭向他們鞠躬。
方成武見她不死心說道:“經過調查,陸塵同學的資料不合規,家庭情況嚴重失實。”
“不可能,您們一定是搞錯了。”劉珍珍瞳孔顫動:“請您們一定要調查清楚。”
本是女兒身,為師則剛!
她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氣,甚至會擔上惹惱組委會的後果。
可這一刻她要說,一定要說!哪怕付出再嚴重的代價,她也要為陸塵爭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