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做完試卷跟劉珍珍告別,感覺黃崗的題目也就那樣,可能是被人過於神話。
今天王春芳回來的格外早,她看到家裏的新床和新的被褥不由詫異,再看到桌上擺著洗幹淨的葡萄,沒由來覺得心裏很慌張。
陸塵回來就看到母親在啪嗒啪嗒掉眼淚。
“怎麼了媽?”
“家裏……怎麼大變樣了?咱家遭賊了啊!”
陸塵覺得好笑:“哪有遭賊還往家裏送東西的,這些都是爸買的。”
聽後王春芳更是一臉擔憂,葡萄還是結婚那年吃過,這新床被褥更是想都不敢想:“你爸做犯法的事了?”
“沒呢,我現在見不到他,他是托一個朋友把錢給我的,還帶了幾句話。”
王春芳在床上坐了起來,精神滿滿。
“爸南下去粵城了,具體幹什麼沒說,隻是讓我們別擔心,他會定期打錢回來。”
“爸掙了挺多錢的,不過不方便聯係。聽他朋友說,等錢攢夠了,就把我們接到蜀都去住,到時候我上學也在蜀都上。”
王春芳擦擦眼角殘淚:“唉這個死鬼,再掙錢也不能失蹤呀。”
“可能有難言之隱吧,總之得相信老爸。”
陸大柱雖然是個賭棍,但從來不家暴,對王春芳關懷有至。
當然,陸大柱好吃懶做,別的本事沒有,就愛畫餅,成天說自己哪裏哪裏有朋友,馬上就要發大財,以後就能過好日子。
正是因為這樣,淳樸的王春芳才一點都沒有懷疑。她比較傻,一直都被陸大柱框在鼓裏。
陸塵原以為母親這些都是裝的,揣著明白裝糊塗,但經過40年的相處,他發現老媽是真的傻,一點都不像那些有八百個心眼子的農村婦女。
“哦還有個事,你爸把錢全部還給老馬了?他讓我明天別去麻將館幹活,回家歇著。”
“應該還完了。”
陸塵沒過多深究,這幾天回鎮上的時候偶遇過幾次馬振邦,感覺他態度更好了。
估計是看著看著還錢有望,覺得不需要再讓王春芳當人質了吧。
陸塵拿著板凳到門口坐著瞭望星空,這個年代的月亮感覺很近,空氣也透著一股泥土與花草的味道。
其實今天碰到的趙信安,陸塵是真沒想讓。
陸塵的處事風格向來多變,但基本尊崇一個原則,辱人者,必回報辱之!
趙信安的發家史他略有耳聞,本身趙信安沒什麼文化,靠著政策扶持,敲杠杆從小作坊建廠,拉攏竹農一起圈地貸款,才迅速做到現在的規模。
這年頭草莽粉墨登場,熱錢多,遍地是黃金,太多人因此獲益。趙信安這種耍小聰明做起來的不在少數。
陸塵打心底瞧不起這類人,也不服氣。
縣城裏開個皇冠就能拽到上天,時勢造的英雄卻不畏懼時勢低調行事。反而趾高氣昂。
不過就目前情況,陸塵也隻能心裏暗罵一番。總之立業要從縣城開始,早晚都會跟趙信安碰麵。
……
翌日,大測之時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