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尾巷的男巫
微風輕輕吹過,悅耳的鳥鳴歌唱著,連綿的陰雨後,今天是英國久違的風和日麗的一天。到處都是離開家出來曬太陽的英國人,大家臉上帶著含蓄的微笑,互相問候,淺談。
但是很快的,蜘蛛尾巷19號樓房裏一陣尖銳的吵架,打罵聲打破了閑適寧靜的氛圍。
“你這個該死的女……女人!都怪你!還有你的這個邪惡的小怪物!都是因為你們我才會破產,失去工作,搬到這個肮髒的地方,居然還敢藏錢!我打死你!”一個喝的醉醺醺的衣服皺巴巴的高大男人一邊罵打著一對母子,一邊伸手在她身上翻找。
“托比亞別打了,真的沒有了,全部都給你了,求求你了。”女人悲慘的哭泣著,她並沒有護著她唯一的兒子,而是抱著那個打罵她和孩子的男人,祈求他能夠幡然醒悟。
可惜,不會。
“呸,你個婊 子養的,吃我的喝我的,還生個小怪物來克我!”說著托比亞怒氣衝衝的踹了一腳躺在地上的小小的黑發男孩,見真的翻不出來東西,拿著手裏的酒瓶醉醺醺的離開家。
西弗勒斯習慣性的保護好自己的髒器,在他爸爸的拳腳裏保護好自己不要再受到更大的傷害。
聽到托比亞離開的聲音,西弗勒斯緩慢的坐起來,小手熟練的摸索著自己的身體,按一按看有沒有哪裏受傷,如果發現的晚了,傷害變得更大,他媽媽可不會給錢讓他去醫院。
艾琳——也就是剛剛被虐打的女人,他的媽媽。看見男人離開後,擦幹眼淚爬起來,走到門口期期艾艾的看著男人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才轉身冷漠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西弗勒斯,她的兒子。
“西弗,忍一忍,等你爸爸消氣了,我們家就能變回以前那樣了,你也很懷念對不對,爸爸媽媽都愛你,我們會變回來的。”艾琳不停重複著以前的快樂時光,像是要先把自己催眠一樣。
西弗勒斯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在他5歲第一次被打之後就知道了,哭,鬧,隻會讓那個男人更加興奮,打的更重。
而他的媽媽隻會在旁邊說不要再打了,再忍忍,再忍忍。
不過西弗勒斯並不覺得悲傷,難過,就像以前不覺得家庭有多幸福,爸爸媽媽有多愛他一樣。
可能托比亞說的對,自己就是一個小怪物,沒有感情的小怪物。
西弗勒斯繞過他的媽媽,到廚房接了一杯自來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安撫他饑餓到疼痛的胃,雖然並沒有多大的效果。
艾琳見西弗勒斯不搭理自己也不在意,她早就知道了這個小崽子沒有感情,就像她那些魔……的家人一樣。所以托比亞打他也是應該的,畢竟他真的不像自己的孩子,那麼冷漠。
艾琳冷漠的看著西弗勒斯從自己身前走過,此刻的她多麼像她口中那些冷漠的家人,也不去理會他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做為母親給他生命就是最大的付出了。至於活下去,現在這樣的狀態裏隻能靠他自己了。
好幾杯自來水下肚,感覺到一點飽腹感後,西弗勒斯滿足的放下手裏的杯子,想著抓緊時間去把答應魔藥店的魔藥做好,等托比亞回來又做不成了。
艾琳並不會在意他做些什麼,有沒有危險,自從第一次西弗勒斯給他錢之後,她就隻在乎西弗勒斯能夠按時給她錢買黑麵包,交給托比亞讓他不再打她就行。
雖然錢少了也會被打,但是有錢給的時候,挨揍的時間會少一點,輕一點。
西弗勒斯拖著小小的剛剛挨過打的身體來到他的小房間。
閣樓的小空間,從地板下拿出坩堝,艾琳的舊魔杖,還有二手收購的魔藥材料以及他自己去麻瓜公園找到的魔藥。
今天製作的是睡眠藥水,對於一個10歲的孩子而言很難的魔藥,但是對於西弗勒斯而言,製作這個魔藥就像喝水呼吸一樣簡單,不,可能有的時候呼吸都會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