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在階級分明的社會裏忘卻自己階級和身份的仆人,這位小少爺到底是要有多不堪啊?
徒有其表的禮儀和華而不實的恭敬。
到底是被怠慢的有多深?
才會讓你這種不知尊卑的蠢貨都能一眼望穿這絲毫不合格的表演。
……
「說不定會爬滿你全身呢。」女孩嗓音淡淡的摻雜著些許的幸災樂禍。
「修治少爺~」
說著,又抿了抿唇,用怪模怪樣(陰陽怪氣)的語調重複了一下剛剛仆人們對少年的稱呼作為結束語。
「……」
「這樣啊,那我很期待哦。」聽到了少女的話語少年漸漸地停下了腳步,替年幼的孩子理了理耳邊不知何時已經略微淩亂的黑色發絲。
濃密的黑色長發隨著少年的慢條斯理的梳理漸漸柔順下來,過長的頭發遮住了耳朵,隻在隱約間透露出些許小巧的耳垂。
耳道內突然多了異物的感覺,讓女孩不自覺的想要避開,不過還是忍住了,但對於少年的調侃……哦不,是指責你還是從不會缺席的,所以你用手機捅了捅少年的腰窩。
見他有些不適的皺眉你才停手。
女孩歪了歪頭,手指裝作不經意碰到了耳朵,觸碰到耳朵中的東西,推測出個大概模樣後,無聲的說了個哦了一下,像是在感歎,隨後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望著少年。
不過僅僅隻是這樣的眼神,對於少年來說當然是不值一提的,所以被女孩所注視的少年隻是用柔軟溫和的笑容望著她。
少年的笑容看起來無害極了,甚至給人有一種溫和無害到可以被隨意拿捏的感覺。
春川雪:嘔——
「叫我阿治就好了。雪姬。」
在徹底踏入古宅前,少年含著笑意的話語在耳朵裏響起。
你沉默了一會,像是被那個不知是早已預謀還是即興而出的稱呼弄的沒了話。
雖然你嚴重懷疑這是他在回敬你剛剛調侃他,但你沒有證據。
如果非要說的話,隻能說你不幸的患上了「被太宰治害妄想症」
須臾,你咬牙切齒
「我想我大概還沒有和你熟到那種程度……」
「而且如果你非要那樣稱呼的話」
「就叫我——」
「【春姬】好了。」
「啊,這是雪兒的拜托嗎?」
麵對這個讓人更加作嘔的稱呼你唇角略微抽搐了幾下。
你吸了口氣,笑了出來
氣急反笑。
「是啊,拜托你。」
春川雪:忍辱負重jpg.
「叫我春姬。」
那個聽你的稱呼,在你喉嚨裏滾了滾,還是吐露了出來。
「治君~」
顯而易見,最後那個稱呼就是你的誠意和示好。
……
明媚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照射進了花房裏,銀色的剪子也被投射出了一股亮光,在青年的眼中,投射出了耀眼的反光。
專心致誌的青年被這難以避免的亮光灼了眼睛,他有些不適的眨了眨眼,但過於頻繁地眨眼,又讓青年比常人敏感的淚腺受了驚,不自覺的分泌出了淚液。
透明的淚水隨著狹長的眼角緩緩的滑落到了臉上。
淚水有些滾燙,但隨著淚水脫離眼眶在臉上留下了痕跡後,又漸漸地失去了溫度,在臉上留下了略微涼意的淚痕。
青年抿了抿唇。
似乎有些無奈,又似乎為自己過於發達的淚腺感到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