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事(1 / 2)

夏衍初並沒有放手,唐嫣等了很久,隻感到額頭微微的發熱,而後是鼻尖。她微抬起頭,正好撞上了他的吻。

一室的燈火瞬間都輝煌了起來。

他忽然一笑,攬緊了她的腰,“我就知道你沒有說真話。”

唐嫣甚至不記得是誰把誰撲倒在,誰脫了誰的衣裳。直到那種再沒有痛苦的融合清晰地傳到腦海裏麵,告知她自己的和滿足之後,她才清醒了一點。男人伏在她的身上意亂情迷,揮汗如雨,就像個最誠懇的孩子,全無保留。她的內心忽然就起來,伸手摸了摸他汗濕的發。

他甚至無法做個溫柔的男人,一旦接觸她的身體,感受到她的笨拙和稚嫩,他隻能本能地,瘋狂地釋放自己,把她的和盡數收下。他不厭其煩地親吻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霸道地印下獨屬於自己的痕跡,仿佛有些感情積壓了太久,急欲釋放和寄托。

唐嫣覺得自己就像躺在一片葉子上,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溫柔的大海。

夢境中,好像聽到他咬著自己的耳朵說,“小,這幾天最好少出門。”她不滿地咕噥一聲,聽到他的輕笑,仍沉到甜甜的夢鄉裏去。

她醒來的時候,他早已經走了。她伸手摸了摸他躺過的地方,發起愣來。有些東西正在不受她控製地滋長,刻在腦海裏,心裏,烙下深深的印記。

莫言端著水進來,唐嫣連忙用被子把身體遮住。莫言笑著說,“,你害羞什麼呀?姑爺特別吩咐莫言等你醒來,給你處理處理……你不知道,姑爺的背都……呀。”莫言眼尖,一眼看到了唐嫣脖子上的幾處紅起來的地方,“,你這下是真的不能亂跑了。”

唐嫣沐浴完之後,一邊看老丁送過來的賬簿,一邊把夏衍初罵上了幾千遍。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唐嫣把賬簿摔在桌子上,吩咐莫言,“你去把金鋪的掌櫃叫過來。順便幫我拿一塊布,要長的。”

莫言疑惑,“要用來幹什麼?”

唐嫣瞪她一眼,她立刻明白。

唐嫣拿毛筆已經頗為有樣,隻是寫出來的字,實在不敢恭維。金鋪的掌櫃站在一爆神情坦然,“少爺說,隻要您看了賬簿就瞞不過您,所以要小的據實以報。賬麵上的問題,都是少爺授意的,他讓您先不要聲張,等到日後向你解釋。”

“豈有此理。這金鋪到底是我管,還是他管?你憑什麼聽他的!”

掌櫃縮了一下身子,怯怯地說,“小的私以為,您的跟少爺的,並沒有什麼分別。”

“你!”唐嫣氣結,但著實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他。之前隻是名義上的夫妻,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夫妻,可不就是沒有什麼分別?不過,她仍然生氣,原來她隻是擺在台麵上的老板,夏衍初才是幕後的大老板。她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蕭以漸向夏衍初彙報完政務,安靜地站在一爆也不出聲打擾他。蕭以漸很理解男人此時的心情,因為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曆。夏衍初終歸也隻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唐嫣的眼神與看別人的不一樣。會為心愛的女人牽腸掛肚,甚至為想她現在在做什麼,而傷透腦筋。蕭以漸笑了一下,總覺得有七情六欲,是好事。自己也是近來才學會的。

蕭以漸躬身,正要輕聲退下去,夏衍初忽然回過神來,“長倩。”

“是,大人。”

“抱歉,我出神了。”夏衍初笑了一下,“你配合望之行動便好了。”

蕭以漸有點擔憂,“此事萬一處理得不好,你有可能官位不保。隻為了關閉嚴家金礦,值得嗎?”

“不能讓更多的人無辜犧牲,何況此事能夠帶來的影響,目前還不能預測。愚兄近來從某人那裏學了一些傻氣,也打算衝動一回,你就不要太過於擔心了。”夏衍初合上公文,看到蕭以漸有些坐立不安,便打趣道,“不如賢弟先回家陪夫人?”

蕭以漸的臉立刻紅透,“不是,不是……是甜甜她害喜有些嚴重,我……我怕賣梅子的小鋪關門。”

夏衍初若有所思,“愛吃酸?”

蕭以漸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更紅,“前些日子吵著要去找嫂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幸虧沒什麼大事。這些天被我禁足,有些使小性子,非要吃東城的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