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消失在餐廳門口的福傑夫婦，韓江雪和尤裏一籌莫展。
韓江雪猶豫的是一起吃飯會不會很尷尬，尤裏猶豫的是要用什麼樣的方式監視勞埃德。
“還在這吃嗎？”韓江雪弱弱發問。
“肯定要吃啊，這家不是很難預約嗎？”尤裏斬釘截鐵。
——肯定得繼續盯著這個勞迪的行蹤啊！
好在，二人的座位離得福傑夫婦很遠很遠，這讓她安心了許多。她悠然地欣賞著餐桌上的鮮花，不滿意的情緒轉移到了尤裏的身上。
“這裏什麼都看不清……”他一邊嘟嘟囔囔地一邊拿菜單遮著自己，目光死死地盯著約爾的方向。
“先聽一下，想好吃什麼了嗎？”韓江雪戳了戳尤裏手裏的菜單。
他把菜單遞給了韓江雪：“我無所謂，你隨便點吧。”
……唉，明明是出來吃飯的，這人的注意力全在人家小夫妻身上。
韓江雪放下菜單，眼神阻止了一下想走過來的服務員。她認真地看向尤裏：“可以和我講講為什麼這麼在意你姐姐結婚這件事嗎？”
尤裏看著韓江雪，冷酷地哼了一聲，撇過了頭：“不告訴你。”
“不願意說就算了。”韓江雪把玩著自己的頭發，慢條斯理地似是自言自語：“哎呀，我本來是想講講我的看法的。唉，我和約爾小姐接觸的時間也挺長了，每周還會去給阿尼亞小姐做家教，這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我也了解的差不多，怎麼說呢，其實關於福傑夫婦我還是有很多想法的……”
尤裏僵硬地把頭轉了回來：“……稍微講講也不是不可以。”
韓江雪得逞地笑了笑：“所以，為什麼？”
遠處的福傑夫婦似乎已經結束了點單，此刻二人相對而坐，一邊吃著餐前小菜一邊聊著天。
尤裏的目光從福傑夫婦身上滑了下來：“我姐姐結婚太突然了。”
“嗯，這個我知道。”
“所以，我擔心她是和不喜歡的人結了婚。”
韓江雪回憶了一下：“我在教阿尼亞小姐的時候，福傑夫婦會一直陪在客廳裏。我認為，約爾小姐看起來不像是被迫和不喜歡的人結婚的。福傑先生很有禮貌，對約爾小姐也很好，她也不是不開心的樣子。”
“具體來說是？”
“哦，有一次我和阿尼亞小姐聊得晚了一些，福傑先生就留我在他們家吃飯了。做飯的時候，約爾小姐好像因為燙到手，不小心摔碎了一個碗。福傑先生也沒有生氣發火什麼的，很快安撫了你姐姐的情緒，拿藥膏很細心地處理了約爾小姐的傷口，握著約爾小姐的手的時候很溫柔……”
尤裏感覺心在滴血：“……可以停一停了……也不用這麼具體。”
”喂明明是你讓我說具體一點的……“
“你是外國人，你可能不太清楚東國最近的局勢。在這邊，獨居女性的處境有些尷尬，很容易被懷疑是……”尤裏抬頭盯著韓江雪：“懷疑是別國安插在這裏的情報人員。俗稱間諜。”
“這個我知道。”韓江雪點點頭。不然她也不會去什麼聯誼會，也不會遇見對麵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