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內普教授那兒經曆了一下午的摧殘,德拉科整個人都懨懨的。
“難以想象,這一個下午我處理了整整兩大桶鼻涕蟲!”
“我現在都還能感受到那黏糊糊的觸感!”德拉科皺著眉頭,嫌棄的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可憐巴巴的看向安婭,“安婭,可以喂我一塊小蛋糕嗎?”
安婭愛憐地摸了摸這顆鉑金小腦袋瓜,可憐的德拉科,他還不知道他會麵臨什麼。
“你想吃什麼?”
“蘋果派!”
安婭用叉子戳了一塊蘋果派遞過去,一整塊塞進德拉科的嘴裏。
“唔唔——”
德拉科被塞了滿滿一嘴,瞪大了眼睛看著安婭,艱難的咀嚼著。
“噗——”達芙妮沒忍住笑出了聲,得到了德拉科的一個眼刀。
“德拉科,你這個樣子真像……”達芙妮突然神色一變,飛快的閉上了嘴,低頭扒拉盤子裏的胡蘿卜絲。
“唔?”
德拉科剛剛發出疑問的一聲,就發現自己被陰影籠罩了。
其他人都低頭不語。
德拉科覺得背後發涼,抬頭看去,斯內普教授正站在他身後,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裏似乎有刀。
“唔——”德拉科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嘴裏的食物還沒來得及咽下去。
德拉科快速的嚼了兩口,強行咽了下去。
“咳,教,教授!”好懸沒把自己噎死。
剛剛結束了一下午禁閉的德拉科在腦子裏飛快的想了一遍,自己才從辦公室出來,好像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吧,這麼一想便放鬆了不少。
“吃完飯來辦公室一趟。”
“啊?”德拉科的小臉皺巴起來。
布雷斯拿起一杯南瓜汁,掩飾自己悄悄勾起的嘴角。
斯內普教授沒有為他解惑的意思,臨走前跟安婭和布雷斯說了句:“你們兩個也來。”
上揚的嘴角立馬又下去了,布雷斯疑惑的看向斯內普教授,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安婭也是一頭霧水。
斯內普教授沒有再理會他們,徑直走上教授席位,留下一個黑袍滾滾的背影。
三人麵麵相覷。
“你不是才從斯內普教授那兒出來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是啊,走的時候教授也沒說什麼呀。”德拉科一臉迷茫。
倒是布雷斯心裏隱隱猜到了什麼,他一聲不吭坐在那兒聽著德拉科和安婭討論,一口幹完了杯子裏的南瓜汁,深深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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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進來!”
嘎吱——
“教授,晚上好!”三人來到斯內普教授的辦公桌前,老實巴交的站成一排。
斯內普教授正在批改作業,他的速度很快,一撇再一捺,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長年被魔藥材料侵蝕的雙手上帶著厚厚的繭,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流暢地在羊皮紙上畫上一個大大的D,甚至還有T。
他的眉頭一直緊鎖著,除了剛剛開口讓他們進來後便不再出聲的。
眼尖地看到那一摞全是紅叉的作業,安婭暗道不好,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