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

克裏斯蒂拉首先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好的呢克蒂~”

克裏斯蒂拉向莊園內走去。

喬拾錦和塞德裏克緊隨其後。

沙菲克莊園已經有了好幾百餘年的曆史,它的主體是一座很大的城堡,是的,就是城堡。

體積雖然比不上霍格沃茲那麼大,但也夠讓人震驚了。

沙菲克家族一向不是奢侈的風格,這一點在莊園內體現的淋漓盡致。

沒有精致的裝飾,沒有浪漫的花海,走進莊園,一股古樸的氣息迎麵而來,引導著人們走進昔日貴族的住所。

堡體鋪有大麵積的象白色,同時點綴著古銅色與黛青,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大門上,雕刻的是沙菲克家族的家徽。

一隻雄鷹展開它的翅膀,銳利的目光望向天空,震懾著入侵者與背叛者,尖銳的爪閃著冷光,無不昭示著它的強壯與勇猛,背景則是一些詭異的花紋,似是有什麼東西在翻湧著,又仿佛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但令人奇怪的是,整個大門上沒有沒有把手,也沒有絲毫縫隙。

“站在這就行了。”克裏斯蒂拉在離城堡大門還有大概十步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喬拾錦雖然有些雲裏霧裏,但還是乖巧的站住了。

塞德裏克幾步走上前,伸出了自己的魔杖。

克裏斯蒂拉也取出自己的魔杖,是一根通體筆直,大概十一英寸的深黑色魔杖。

亡靈木。

喬拾錦猛的抬頭看向克裏斯蒂拉,她的魔杖怎麼會是用亡靈木做的。

或者在這裏應該稱它為……

接骨木。

全神貫注的克裏斯蒂拉並沒有注意到喬拾錦的目光,倒是塞德裏克注意到了,他不動聲色的往一旁走一步,擋住了喬拾錦的視線。

不行,還是要叮囑克蒂多提防些才是。

喬拾錦垂下眼簾,神色晦暗不明。

接骨木……

她藏在袍子下的手死死的攥住,修剪得當的指甲嵌在肉裏,過了半晌又鬆開,麵色如常。

身邊人的情緒變化,如果換做平常,克裏斯蒂拉不可能感受不到,隻可惜她現在被另一件事纏住了腳步。

詭異的花紋爬上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讓人心驚的是,白色從她的發根開始蔓延,銀灰色的頭發不過瞬移之間便變成純白,她的皮膚本就是白的幾近病態,再加上黑色的花紋已經蔓延到她的脖子處,整個人看著妖冶又邪氣。卻帶有一絲脆弱。

看著克裏斯蒂拉身上的變化,喬拾錦明明應該感到陌生,但不知道為什麼又理所應當的感覺這才是她應該有的樣子,隻是那黑色的花紋實在刺目。

突然,她的心髒處傳來劇烈的痛楚,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她一下子跪在了潮濕的土地上,身體痛苦的蜷縮成一團。

與此同時,一旁的克裏斯蒂拉也沒有好到哪去,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神色痛苦,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周身的魔力波動變得紊亂。她隻感覺自己的腦海中仿佛被針紮了一般,鐵鏽味從喉間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