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欣性子剛烈,不願意屈服,被大漢連扇好幾巴掌,衣服也扯得稀碎,差點被人掐死。
好在一大隊的人來得及時,在還沒發生實質性關係之前把她救下。
蘇悅欣說完,又開始嗚嗚的哭著。
從天不怕地不怕的嬌嬌女到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害怕,可見她當時有多絕望無助。
那種絕望時時刻刻充斥著她的神經,那些人的手在她身上遊走。
像一條條蛇爬在身上,拍也拍不掉,打也打不走,隨時有可能咬她一口。
恐懼充斥著身體的每個細胞,每每聽到或者看到和它有關的東西,都會忍不住去想去害怕。
雲海濤聽完董溪的講述,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給某些人添添堵是什麼意思?
“大隊長,我要報案,我要讓那些人繩之以法。”
董溪抽咽著,眼神卻越來越堅定,她身上總有一種堅韌,打不倒的精神,彷如發光一般照耀著每一個人。
“不要報案,不要報案……”躺在董溪懷裏的蘇悅欣一反常態,大聲的吼著,哭喊著。
“我已經髒了,難道還要報警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髒了嗎?”
“董溪,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不想……”
蘇悅欣搖著頭,淚眼婆娑,處處透著絕望。
“我好想去死,我活不成了…”
她眼神呆滯的盯著一個地方,語氣突然變得很柔和,慢悠悠的,像要發瘋的前奏。
“我死了,這樣別人就不知道我髒了,嘻嘻嘻……”
她仰著頭,神經病一樣的笑聲一聲接著一聲,眼淚一顆顆的劃過紅腫的眼角,藏匿在早已濕透的衣領上。
“我髒了,董溪,我好髒啊!”
“你不髒,悅欣。”
董溪心疼的把蘇悅欣抱在懷裏,也跟著哭起來。
“你不髒,你一點都不髒,他們根本沒有碰過你,悅欣,你不能那麼想,該死的是那些人不是你。”
兩個人又抱作一團哭起來。
雲海濤估計著兩人一時半會哭不完,他也不怎麼會安慰小姑娘,打算去看看被抓住的強奸犯到底長什麼樣子,有沒有見過。
或者他發動人去找一下,看看附近有沒有見過這個人的。
男人三十來歲,正值壯年,剔著平頭,膚色黝黑,右眼睛下方有一條貫穿整個輪廓的斑痕。
鷹鉤鼻,眉毛濃密雜亂,絡腮胡,眼瞼深邃凶光畢露。
這會手腳被綁著,衣服好幾處被踹破,嘴角流血,滿是肌肉的手臂也劃過幾道深深的傷口,肚子上腿上全是鞋印。
看來被打得不輕,此時他躺在地上,除去一雙戲謔的眼睛,沒有任何掙紮和表情。
雲海濤蹲下來與他視線平齊,“誰派你們來的?”
男人一雙眼睛望著天,輕蔑,傲視,就是不接話。
雲海濤輕笑了下,繼續說道,“添堵那話是說給誰聽的?我尋常不與人結仇,如果說算得上仇家的人,隻有馮知青一個,她沒那個能力。”
“你不是本地人,上次來幫馮知青的那個男人也不是本地人,你猜你們是什麼關係?”
雲爸之前想不通,何為給某人添添堵,他現在卻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