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知道的爸爸!”
雲喬喬說著往外走,站在走廊上看來來往往的人,並沒有做什麼舉動。
雲海濤出來看到閨女趴在欄杆上看下邊人來人往,交代她兩句就去打熱水了。
此時,從樓上下來一位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笑容標準的八顆牙齒,人長得很甜美,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苟,腕間還有一塊江詩丹頓的手表。
袖口和領口還有兩朵小小的勾金邊白梅,這些足以看出,又是一個家裏有礦出來實現‘人生自我價值’的人。
雲喬喬記得她,剛接待了幾個穿中山裝,梳著大背頭,口袋掛著鋼筆的男人上去。
那些男人談吐隨和儒雅,說話間都是客氣,手裏的公文包還是皮的,身份看起來不會簡單。
根據現代的酒店潛規則,身份越高的人,接待他們的服務員權限也越高。
雲喬喬離開欄杆蹦蹦跳跳的跑著,一不小心就撞在下來的工作人員身上。
手裏打開多時的花露也隨著脫手,落在地上,淡雅的香味瞬間散發開來,清甜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一波比一波更上頭。
這個純露是她自己調的,味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前調很淡雅幽香,中調變為濃烈的月季花香,後調又不失知性美。
非常適合沐浴的時候放一點在水裏,泡個香噴噴的澡。
最最主要,這個純露能留香三天,每天身上都香噴噴的,哪個女孩會不喜歡。
在限製的年代裏,女人並沒有放棄追求美的步伐,隻是變得更為低調而已。
“對不起,漂亮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小姑娘眼神怯懦,做錯事的她根本連直視對方的勇氣都沒有。
雲喬喬衝過來的時候控製了力道,隻是淺淺的碰一下工作人員的衣擺,並沒有真正的撞到人家身上。
她又不是二哈,求人辦事還使勁撞上去。
“沒事的沒事的小朋友,你沒有撞到我,你沒事吧!”
要說能在高層接待的工作人員就不一樣,疏離中帶著客氣,還有一絲絲的防備在裏邊,出口的話卻是那麼的溫柔和善解人意。
“真的嗎?姐姐,我真的沒有撞到你嗎?”
一雙濕漉漉人畜無害的眼睛盯著對方,無辜的表情萌出天際,任誰看了都不忍心責罰。
“沒事,真的沒有撞到。”
陸君美吸一下鼻子,“咦什麼味道,那麼好聞。”
“是我爺爺煮出來的花露,驅蚊的。”
小姑娘瞬間挺起小胸脯,看著她很為自己的爺爺驕傲。
“可惜,被我弄灑了。”
小姑娘又低下頭,無措的表情惹人憐惜。
陸君美看著落在地上的竹筒,還有點點濕意,味道越發的濃烈,清香淡雅,綠意環繞,她真的好喜歡這種香味。
可惜了。
“我爺爺說洗澡的時候放兩滴在水裏不光能驅蚊,兩三天身上還香噴噴的呢!”
“真的?”
陸君美心裏一陣陣的鈍痛,暴殄天物啊!真的暴殄天物。
她用的香皂最多也就留香一天,而且味道還沒這個好聞,兩天不洗澡身上總是有股味,難聞死了。
如果她有這種花露,誰還用會變臭的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