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走吧!咱們去加米廠去找許爸爸去。”
兩家認幹親,許瑞錦叫她爸爸當幹爸,對標的,她叫許長安也是叫許爸爸。
“好嘞!”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不衝也得衝。
雲海濤這邊稀裏糊塗的走上借磅秤的路,三隊隊員卻在糧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全員伸著頭看著彎彎曲曲看不到盡頭的隊伍,又惦記著還要回去拉第二次糧食。
大隊長這會好好的放糧食地方不去找,非得帶著姑娘去借磅秤。
這磅秤是那麼好借的嗎?
人家林書記都沒這能耐,就他那老實可欺的樣子能借來才有鬼。
隊伍中不斷有人埋怨雲海濤正事不幹,專門連累他們這些社員。
現在不找放糧食的地方,等排到他們,再慢慢的秤完回去拉第二次,排到明兒早上都不一定排上第二次。
有個沒用的大隊長他們這些社員要多受多少罪,多受多少累。
等明年再次選舉大隊長,他們一定得換個有能力的。
不說像一隊二隊大隊長那樣會計算,最起碼得幹正事,不像雲海濤正事不幹。
且不管社員如何抱怨,雲家爺倆已經來到加米廠附近。
雲海濤沒有直接去加米廠,而是路過加米廠徑直走向對麵的供銷社。
雲喬喬看著雲爸的舉動,心裏默默點個讚,還不錯,知道求人需要送禮。
雲爸拿出兩張酒票要了兩瓶茅子酒,雲喬喬在後邊看她爸爸手裏還有點心票和煙票,上前拿了一包牛奶餅幹和一大包五香瓜子。
“爸爸,我想給瑞瑞送一包點心,作為姐姐,我還沒給瑞瑞送過禮物呢!另外一包帶回家給奶奶。”
雲海濤聽她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順帶把兩包點心的錢給付了。
自己又掏錢買了兩包煙,男人在外辦事就是這樣,煙開路酒說話,沒有煙都沒辦法和人搭上話。
雲海濤拎著酒,兜裏揣著煙,走進加米廠的大門。
最近新糧多數還在晾曬階段,加米廠並沒有多少人來加米,幾個工人坐在廠門口聊天說話。
雲海濤上去人手一支煙,給人點火後才問道。
“同誌,你們許廠長在嗎?我找他有點事。”
四五個人拿了煙美滋滋的吸著,眼睛眯眯,對雲海濤很有好感。
“在的,你是誰,找他有什麼事?”
“找我許爸爸借磅秤。”
雲喬喬人小嘴快,打開點心包裝,一人抓一把滿滿的五香瓜子。
“各位叔叔伯伯,等會記得幫我們多美言美言幾句。”
幾個人抽著煙,手裏拿著五香瓜子,再聽著小姑娘稱許廠長叫許爸爸,猜想兩人一定和許廠長有親戚關係。
人家讓幫忙美言隻不過是客氣話,抬舉他們,不過呢!聽著就很舒服。
“許副廠長在辦公室,我帶你們去。”
有人熱情的幫忙帶路,雲喬喬臨走前又給幾人一人抓上一把五香瓜子。
“許副廠長有人找。”
工人喊完指著辦公室的門讓他們進去,自己則轉身離開。
雲喬喬站在門口,看到裏邊還有另外一人。
兩人此刻端著茶杯,享受的吹吹茶杯上的熱氣,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熱氣騰騰的茶水。
茶香四溢,濃厚香醇還有一股淡淡的甘甜,毛尖無疑。
許長安回頭,看到兩人立即熱情的站起來。
“雲兄弟,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進來坐快進來坐。”
“許爸爸。”雲喬喬飛撲過去,讓許長安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