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海森很少參加聚會,但璐璐希婭卻喜歡時不時和朋友們聚一聚,而且很巧他們的朋友圈重疊度還挺高,這就造成他的日常生活發生了一些小改變,比如曾經十次聚會裏去個一次的頻率,逐漸變成三次裏去個一次。

這次的情況是江簌和魈差不多要回璃月了,共同好友們便組了個趴作為餞行。艾爾海森聽璐璐希婭提起後,理所當然地空出了某個休息日晚上的時間,反而是璐璐希婭有些不好意思。

“人會有點多,你覺得吵的話,可以提前回家。或者,我在邊上訂一個小包間吧,你累了就一個人休息,等結束我們再一起回家。”

她真的想照顧別人時,總能做到滴水不漏。

艾爾海森看著她有些猶豫的神色,平靜道:“你的擔心有點多餘,但是,謝謝。”

照理說這種說話方式很討人厭,但璐璐希婭的緊張卻消失了,她衝艾爾海森翻了個白眼,道:“寶貝,你說話真好聽,小嘴抹了蜜似的。”

說完,她好像被自己娛樂到了,彎彎的眼睛裏像盛了月光般流露出柔軟的笑意,“不過我很擅長找虐,你越這麼說我越愛你,嘻嘻。”

人會在不知不覺間改變,可能當事人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眼中的月光不再像曾經那般帶著輕愁。

艾爾海森對她平時花式示愛、但一到關鍵時刻就慫成狗的表現已經非常習慣,想到她以前就邀請他與否都能糾結一個禮拜的行徑,客觀來說,她進步很大,所以艾爾海森決定放過她。

嗯?至於要問什麼是所謂關鍵時刻?

那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時間了。

在璐璐希婭看來,艾爾海森是個很會自己找樂子的人,而且他的樂子很多人根本看不懂,所以能分享的範圍相當之窄,她經常覺得挺遺憾的。

同樣的,她覺得賽諾的冷笑話也應該有更廣闊的分享空間。

如果可以,她還是挺希望艾爾海森在閑暇時間和三五好友小聚的。

這次餞行派對上,大家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幹飯的幹飯,此處特指派蒙,她是全場吃得最認真的。

但聚會就是有種神秘的氛圍,所有人在這種氛圍籠罩下都會自然地開始做平時不會做的蠢事。璐璐希婭召集在場的女孩子,吃飽喝足了就玩個遊戲放鬆一下。

妮露,派蒙,江簌都感興趣地圍了過來。

艾爾海森曾嘲諷之,這家夥不照顧人會死,反過來說,被她照顧的人也可能會死。

此刻,璐璐希婭拍拍手,提議道:“不如來玩遊戲吧?這個遊戲的名字叫‘當然啦,對對對,我就是這樣的’。”

這個遊戲的規則很簡單,甚至隻有唯一一條規則——

不管對方說什麼,你都得承認“當然啦,對對對,我就是這樣的”,承認之後,你說對方什麼,對方也都得以同樣的方式承認。

提納裏的耳朵抖了抖,雖然在打牌,但靈敏的聽力還是讓小提老師感受到了一絲寒意,隻有某些天真可愛的家夥猶自不解這個遊戲背後的可怕之處。

派蒙吃得直打飽嗝,仍不忘積極加入探討:“可是這樣一來,怎麼才算輸呢?聽起來會不會太簡單了呀,隻要承認對方說的東西就行,誰都能做到呢!”

聞言,璐璐希婭露出了善良的微笑,“是哦,那不如我和派蒙先來玩?”

“好耶!”派蒙快樂地答應下來,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兒,指著璐璐希婭道:“以後有好吃的都讓我先吃,你隻能吃剩下的!”

除了江簌還沒搞太清楚狀況,其他人似乎都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江簌敏銳發現跟來的魈出現了微表情變化,便小聲問魈:“你怎麼了?”

魈沉默一瞬,搖頭,“不,沒什麼,隻是…派蒙要輸了。”

果然,璐璐希婭對著派蒙笑得特別壞,大聲承認:“當然啦!對對對,我就這樣好啦!全給你吃也沒關係哦。”

派蒙驚得後仰,“什麼!?你居然答應啦?”

璐璐希婭快樂地說:“輪到我了哦,我要說的是……派蒙穿的是紙尿褲哈哈哈哈哈哈!”

“噗……”妮露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沒忍住。”

派蒙氣得都飛高了兩根手指的距離,跳腳道:“才不是!我才沒有穿紙尿褲呢!呸呸呸,希婭胡說八道!”

璐璐希婭朝她吐舌頭,“你輸了哦派蒙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