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溫炰輝在溫鵬飛向他走近兩步之後,他也與之相應地向後退了兩步。

等到溫鵬飛口幹舌燥地說了那麼一大堆話之後,溫炰輝好像才終於有了些觸動,從腰間摘下了一個儲物袋,扔給了溫鵬飛。

溫鵬飛接過這隻儲物袋之後,有些不明所以,這個溫炰輝現在不應該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袁托山哭喊著請求留下他這位兄長嗎?怎麼會扔過來一隻儲物袋就算完事了,難道是臨別贈禮?

隻聽溫炰輝有些不忍心地說道:“這個錢袋你收著,裏麵裝的都是我平時積攢下來的元晶和金銀,你拿著它,下山之後找個偏遠一點的地方,隱姓埋名,希望能夠安安穩穩地過完餘生。”

溫鵬飛握著手中的儲物袋愣了半晌,才終於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炰輝,其實,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老猿山,我就想繼續留在山上,要不,你去向爺爺求求情?”

溫鵬飛拉下臉皮,對溫鵬輝說出這句話之後,得到的卻隻是溫炰輝一個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溫鵬飛隻能氣憤地把儲物袋揣到懷中,然後對溫炰輝恨恨地說道:“我們倆這麼多年的兄弟都白做了是吧?溫炰輝,你不給我活路,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等著,我這就將我們倆之間的那件事情,告知所有人,我看待會兒你有沒有臉繼續留在老猿山上!”

聽到那件事情,溫炰輝突然臉色發白,並且覺得非常惡心,忍不住做了一個幹嘔。

當初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隻是在市井街巷流傳了一陣子,後來傳到學院裏的時候,被院長給壓了下來,所以並沒有太多人知道那件事的詳細情況,這才不了了之。

要是現在被溫鵬飛這個當事人當眾說出來,並且另一位當事人袁天晴也在此處,想必她毫不介意為溫鵬飛作證,這樣一來,他溫炰輝也實在沒臉繼續做人了。

不過溫鵬飛的親生父親乃是袁天晴的殺父仇人,他溫炰輝可沒有這個膽子,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溫鵬飛求情。

袁天晴以前懲治他和溫鵬飛的手段,就已經讓他膽戰心驚了。

現在他見到袁天晴居然能夠把他娘沐漪從山門管事上的位置給拉下來,並且還直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宣布了沐漪的死罪,沐漪還不能不服氣。

後麵這件事情所展露出來的袁天晴的手段,更讓他溫炰輝心中生不起一點與袁天晴作對的勇氣。

所以溫炰輝幹脆扭頭不再去看溫鵬飛,也不管他是否會將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抖落出來。

有道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在性命與名聲之間,他當然選擇前者。

溫鵬飛見溫炰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不由一陣氣結,“好吧,既然你都這樣不念舊情了,那隻要我真的被逐出老猿山,你也別想要好過!”

對於袁天晴解釋說,為何要現在就立刻將溫鵬飛逐出山門,沐漪也找不出半點可以挑剔的地方。

她見到這件事馬上就要成為定局,隻能冷冷地掃視著那群外事長老。

“我馬上就要死了,準備將你們所有人的把柄都帶到地下去,可是你們實在令我失望,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救下我的兒子。”

“你們要讓我死不瞑目,就別怪我讓你們也不好過!”

“陸仁邴!”

沐漪伸出手指隨意一指。

而被她指到的那位名為陸仁邴的外事長老,突然冷汗涔涔。

其他外事長老也都站得離他遠了一些。

沐漪冷冷地說道:“陸仁邴,徐州外事長老,前年上報............”

沐漪還沒說完,陸仁邴突然高聲喊道:“沐管事,小人陸仁邴願意領養鵬飛公子!”

沐漪點到他名字的時候,陸仁邴心中就已經大驚失色,他前年所做的那件事情性質相當惡劣,要是被沐漪抖落出來,他這外事長老也就沒得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