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萬連聲應承下了這門生意。
南疆像是黃臉漢子的這種情況,何止是多,簡直是多不勝數!
他如果將大量的消食丹在南疆售賣,不但能夠在這門生意當中大賺一筆,更能夠讓南疆很多修士都打心裏欠他一份人情,這樣就算以後五百元晶一壇的百果釀不像現在這樣好賣了,他也能安穩地在南疆長期立足。
袁托山將這些事情都看在了眼裏,笑著對同桌的人說:“就吃個飯而已,梅娥這孩子好像還做成了一筆不小的生意。”
溫鵬飛陰測測地看了眼梅娥那窈窕的身形,淡淡笑道:“一個小小的婢女,當真是分不清尊卑了,這種事情是她能夠決定的嗎?都不知道跟自己的主子商量一聲。”
他雖然是在用這種極為平淡的語氣說話,其實是在掩飾他內心的一團火焰。
梅娥的容貌本來就不差,不然也不會被沐漪挑中帶回老猿山。
而現在她的身材也出落得越發成熟。
溫鵬飛在心裏垂涎欲滴,對這一桌子美味佳肴都沒了胃口。
本來他娘沐漪不把梅娥派到袁天晴身邊的話,那他就完全可以讓梅娥做他的貼身婢女,現在的梅娥還不是任由他索取。
可是現在梅娥雖然明麵上的身份還是婢女,但卻是袁天晴身邊最為親近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敢真的把她當做一位婢女來看。
所以他幾乎沒有可能再占有梅娥的整個身心。
滿腹憋屈之下,他才忍不住這樣不鹹不淡地斥責了一句。
他知道他娘和袁天晴向來不對付,隻要他把這個話頭拋出來,他娘自然會接住這個話頭,好好地讓梅娥吃個苦頭。
可沒想到沐漪好像沒有聽到,就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沒有。
反倒是袁天晴玩味地看了一眼溫鵬飛與溫炰輝兩人之間,明顯比其他客人隔得更開的間隔。
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眼神,讓溫鵬飛感覺到如坐針氈,渾身就像被刺紮一樣不自在。
經曆了那次在富春樓的喜酒事件之後,他再也不敢在心裏對袁天晴動任何歪心思了,這個時候當然也不敢真的與她當麵作對。
溫鵬飛隻得狠狠地看向他最大的倚仗,也就是他的娘親沐漪。
可沒想到沐漪就好像沒有睡醒一樣,一副眼神淒迷無比,對現在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
如果連娘親沐漪都不幫他說話,那他那個懦弱沒出息的父親就更加沒有指望了。
所以溫鵬飛隻能咬牙說道:“娘,說起來這個婢女當年還是您撿回來的,我可記得當年她在您手下的時候,還是十分規矩的,怎麼現在會在這樣重要的場合沒大沒小?”
溫鵬飛知道自己這樣當眾駁斥袁天晴的臉麵,其實是承受了很大的風險的,憑袁天晴那魔道妖女一樣的性子,如果真的把她惹急了,她極有可能會說出他跟他弟弟溫炰輝之間的那樁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過他也想到了袁天晴現在的身份地位,和以往大有不同,怎麼都應該成熟穩重一點,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肯定不會再像那樣沒有分寸,讓整個老猿山的臉麵蒙羞。
所以溫鵬飛才會壯著膽子強逼他娘親沐漪下場。
而沐漪又怎麼會看不出她兒子心裏的這點小算盤?其實她早就已經看出,她的兩個兒子不是善於謀算的那塊料子,她也已經敲打過他們倆很多次了,讓他們不必在其他事情上花費太多的心思,隻要能夠專心修煉,其他的事情她這個做娘的自然會安排好的。
她也當然知道溫鵬飛現在,是因為看見了當年身份卑微,甚至已經被他視作禁臠的小婢女,突然之間與他的身份地位差距懸殊了過來,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心裏咽不下這口氣,才會故意說出這樣的話,為了就是讓她這個當娘的,出麵教訓一下梅娥,順便再讓如日中天的袁天晴吃一點小虧。
可是沐漪早就已經在徹夜未眠的昨晚,將一切問題都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