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成來得快去得也快。
留下龍昊天在原地接受眾人的質疑。
“龍少爺，你賣的聚氣丹真有問題？”
有從未買過昊天丹行聚氣丹的人譏笑道：“藥效比普通聚氣丹好那麼多，賣的價格卻一樣，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蔡大人把丹藥都收繳了，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還好我從沒買過。”
“退錢！”
“對，退錢！”
“退錢！”
不知是誰喊出“退錢”二字，一下就引爆了現場的氣氛，所有人不管有沒有買過龍家聚氣丹，也不管是否真的認為聚氣丹有問題，都高聲呼喝著龍昊天退錢。
“少爺，你先走吧，小的攔住他們。”
普通男子挺身而出攔在龍昊天麵前。
龍昊天一把推開他，泰然自若地掃視了一遍人群。
他中氣十足道：“我龍昊天說過，昊天丹行所有丹藥，有一樣算一樣，但凡有一種假的，十倍元晶賠償！”
“那蔡大成，明顯是袁天晴請來破壞我生意的。”
“我敢以家父性命擔保，他必定拿不出明確證據，證明聚氣丹真有問題。”
“諸位不妨多等一段時間，誰是誰非到時候便知。”
眾人見他說的很有底氣，並且連親生父親的生死都押上了，都不由相信了他所說。
龍昊天眯眼看著袁天晴。
“袁小姐可真了不起啊，連素來恪守中庸之道的蔡府尹，都被你給收買了。”
袁天晴淡淡道：“好好說話，不然你會因為詆毀朝廷命官而被收監。”
龍昊天一下子被噎住，滿腹狠話隻得化作一個勉強的笑容，“好，你很好。”
他看向長凳之上外貌特征明顯的這對師徒，溫和笑道：“二位便是酒醉仙前輩與柳鴛姑娘當麵了。”
袁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柳鴛摸了摸粗布纏手，自顧自地喝了一口白酒。
龍昊天笑道：“二位一看便是愛酒之人，我龍家正好貯藏著一批五味八珍十全大補酒，不但酒香醇厚，滋補氣血、增長元氣更是一絕，還望二位賞麵，移步龍府品鑒。”
袁奉看見柳鴛臉上流露出的厭惡與不耐煩，當即對龍昊天道：“龍少爺請回吧，老頭子就是在袁姑娘酒鋪裏當個看門的，也不會去你龍家。”
龍昊天臉上笑容凝固，疑惑不解。
“前輩，剛才我聽手下轉述，說您對我頗有幾分讚賞，怎麼短短時間內就轉變了態度？莫非是聽信了蔡大成的一麵之詞？”
“我既然拿家父的性命擔保，便足以證明丹藥並無問題……”
袁奉嗤笑一聲，無情打斷龍昊天的話，“老頭子我之前是想單獨見見你這位，毫無廉恥不知死活的龍少爺，才故意那麼說，誰知你沒有這個膽量，現在人多眼雜，又是在袁姑娘酒鋪內，我也不好以大欺小對你出手了。”
龍昊天呆愣半響，原來是這樣？他臉上泛起一陣苦笑。
袁奉隨口問道：“袁姑娘，你那麼多契約，隨便給簽我一張，以後我就在酒鋪裏看門了。”
他這話倒不是隨性而發，而是想到袁天晴以前對他說過，讓他當酒鋪供奉，並且還有一份定期分紅。
龍昊天的笑容卻快要掛不住了，這分明是在啪啪打他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