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誌見秦楠退到窗邊以後,嘴角上揚,因為他在心裏邊有了自己的打算。
他剛剛在心裏地盤算了一遍,這房間也就他一個人,而且病房的門也是關著的,屋子裏邊黑燈瞎火,在這精神病醫院裏邊,即使有人半夜嚎叫,幾乎所有的人都會以為是某個病房裏的精神病人醒了,因為這是常有的事情。
“警官,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錢誌一邊說著,一邊邁開步伐緩緩朝秦楠靠近,臉上滿是愧疚和歉意。
不過,雖然錢誌“真情流露”,可是秦楠卻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假,也許是他將另外一隻手揣進了衣兜的緣故。
四米,三米,兩米,就在距離秦楠小於兩米的時候,錢誌的眼神當中突然流露出來了一種殺意,隻見他準備拿出了右手的針頭準備刺向秦楠的時候,就在這時,吳昊天迅速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左手支撐著地麵,一個掃腿掃向了錢誌,秦楠見狀也是趕緊朝著一旁躲了開來,錢誌則是一個沒站穩,哎呦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針管也是掉到了病房的角落。
吳昊天趕緊壓在了他的身上,隨即便將腰間的手銬拷在了錢誌的手上:“有什麼回局裏說吧,現在你可是殺人未遂!”
隨即,吳昊天像拎兔子一般將錢誌給拎了起來,秦楠不由得感歎道:“如果昊天此時還待在軍隊裏邊的話,估計早就當軍官了吧,這威懾力簡直就和軍事小說裏邊的男主一模一樣,隻是可惜被吳爺爺安排他回來給自己當保鏢了....”
秦楠不由得感覺有些愧疚,他覺得自己不應當耽誤吳昊天。
淩晨兩點三十分,兩人將錢誌帶進了警局的審訊室,隻不過秦楠並沒有對他進行審問,審問他的人則是夜班同事,雖然錢誌對於在病房裏邊說的一切都矢口否認,但是吳昊天手機裏錄音的證據卻讓他啞口無言,後來在警員的逼問之下,他還說出了一些猥褻一些護士的罪行,
後來,因為錢誌的事兒還上了新聞,但是關於他猥褻一些年輕小護士的這件事兒卻沒有報道出來。
5月22日這天早上,宋毅得知秦楠和吳昊天昨天晚上抓到錢誌,並且掌握了充足的犯罪證據後,便給秦楠發了條短信,示意他今天待在家裏休息一天,當然秦楠和宋毅也是心照不宣,他也明白今天宋毅會給他和吳昊天放假,所以昨天晚上大半夜回到家後,可以將手機鬧鍾給關閉。
直到中午一點,他才從睡夢當中醒來,這是他睡到自然醒醒過來的,並沒有任何外界因素,可是他並沒有睡得很舒服,因為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和秦楠的身體分離開了,他是他,秦楠是秦楠,但是...
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額頭上也是布滿了汗珠。
他趕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看了看自己顫抖的雙手,不由得長舒一口氣:“還好隻是一場夢,一場夢...”
秦楠不停地安慰著自己,畢竟這具身體他已經占據了大半年,似乎都沒有遇到任何奇怪的事情...
此時在瑪瑙沙區瑪瑙賭場的下水道裏邊,王碧蓮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人,嘴角也是露出了這幾天時間裏邊難得的笑容。
“喂,王姨,你那邊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我這邊差不多了。”電話那頭的女人小聲的問道,似乎有些不太方便說話,但是在這種情況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而且王碧蓮一直在等著這通電話。
“嗯,我這邊也差不多了,雅麗現在依舊待在精神病醫院裏邊,唉...”王碧蓮歎了口氣,嘴角兩側的法令紋,似乎比前些日子更深了。
電話那邊的女人聽到雅麗這兩個字的時候也是頓了頓,心中似乎也是有些感慨。
“行,我這邊來人了,我先掛了。”隨即電話那頭的女人便掛斷了電話,王碧蓮看著已經息屏的手機不由得歎了口氣。
王碧蓮這幾天的時間裏邊都待在瑪瑙賭場的下水道裏邊,因為這裏的環境相比於其他地方要好的多,幾乎沒有什麼臭氣熏天的汙水,這裏也沒有老鼠竄來竄去,畢竟有十幾隻野貓陪伴著她,尤其是小灰。
她走到一旁的篝火旁,夾在上邊的水也是在這個時候燒開了,隨即便將這些貓咪“拿來”的食物,切好洗淨放進了這湯鍋裏邊,她拿起來一旁的勺子在鍋裏邊攪拌著,心裏也在琢磨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同時她也牽掛著住在精神病醫院裏邊的趙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