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老宋的人給了男人一個學校的地址，他不禁納悶了，難道自己不在學校嗎？
就當男人想仔細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在學校的事情的時候，腦袋又傳來了一陣陣劇烈的刺痛。
男人左手捂著額頭，右手攙扶著牆壁，根據肢體記憶，慢慢地來到了廁所。
他打開了有些發鏽的水龍頭，用那刺骨的涼水衝洗著臉龐，這才緩解了腦部神經給他帶來的疼痛感。
他緩緩抬頭，當再次看到鏡中那個陌生麵龐的時候，不禁皺起了眉頭。
男人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道：“這張臉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不是趙亮嗎？這...這又是誰？！”
趙亮緩緩向後退了幾步，扯了扯自己的臉，然後驚恐的看著自己穿著的這身花西裝。
他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右邊衣兜裏似乎有什麼東西。
趙亮將右邊衣兜裏的東西給掏了出來，裏邊放著一包香煙，一張名片和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人叫秦楠，和趙亮現在的形象幾乎完全符合，一樣留著胡須，眼角同樣有顆痣，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此時的他比照片上的人看起來似乎更加憔悴幾分。
趙亮又看了看那張名片，上邊也同樣寫的是秦楠的名字，通過名片上所得到的信息，秦楠似乎是一名私家偵探，
名片上的經營範圍很廣了，有找物件的，有找貓貓狗狗的，還有專門偷拍別人找小三的，唯獨沒有和刑偵沾邊的東西。
這種私家偵探是他最鄙夷的，也是他最不屑的。
就在這時，放在兜裏的手機傳來了刺耳的手機鈴聲。
手機上依舊顯示的是那個叫老宋的來電顯示，他做了一個深呼吸，緩和了幾分焦躁的情緒便接通了電話。
“喂，到哪了，這件案子比想象中的情況還要複雜點，而且...算了，你來了再說吧，快點！”
老宋急切的在電話裏催促道。
趙亮有些雲裏霧裏的應了一聲，隨即便掛斷了電話，感覺他話裏有話，也不知道這個叫老宋的男人是什麼身份。
但趙亮肯定的是，和他絕非什麼普通朋友的關係。
他拿起了放在洗漱台上的剃須刀，剃掉了讓他難以忍受的胡須，洗了個頭，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趙亮潛意識的拎著掛在門上的斜挎包便出了門，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拎那破舊的斜挎包，這似乎都來源於他此時的肢體記憶。
趙亮在手機軟件上叫了一輛網約車，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知道手機上的支付密碼這些。
他望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