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吹講的是眉飛色舞，心中開心得很。
隻不過，陳主任突然撫了撫自己的眼鏡鏡框，平靜的說道：“博吹同誌，雖然你說的這些聽起來都很不錯，但是我想要聽的不單是這些。對於我們搞經濟發展的來說，最重要的是實際效果，數據！”
他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道：“一切的誇誇其談都不如實際的數據。我想問的是，就目前為止，這款叫做一五七二的新品酒，究竟出庫了多少？收到了多少的貨款？收到了多少金額的代理費用？”
張博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又啞口無言。
的確，雖然這個方案目前看起來市場反應熱烈，一切都在預期當中。
但是談到產生的效果，至今卻還沒有簽下任何代理商，也還沒有收回一分的貨款。
“還是我來說吧。”趙翼見張博吹為難，站了起來，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趙翼。是這次這個方案的策劃人。關於你所問的問題，我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陳主任抬了抬眼鏡框，有點吃驚的看著趙翼，孟飛並沒有告訴他，這個方案的策劃人是這麼的年輕，年輕到甚至還是一個嘴上無毛的小夥子。
他疑惑的看了看孟飛，道：“孟書記，這次這個方案的策劃人，真的就是這個年輕人？”
“是的。”孟飛還來不及說話，趙翼點了點頭道：“子曰：學無先後，達者為師。雖然我的年齡不大，但是在策劃思維和實際操作方麵，全世界我排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排第一。”
這句話很狂。
趙翼是故意的。
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引起這位陳主任對自己的重視。
雖然每個人都能夠誇誇其談，但是在這樣的場合，麵對這一群聽眾還敢誇誇其談的，要麼不是傻子，那絕對是有著真才實學的。
果然，陳主任藏在厚厚眼鏡片下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訝異。但是，他還是淡淡的問道：“關於這個問題，我的看法和先前一樣——請用數據說話。”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能夠看到一五七二這款酒品在全國各地的暢銷，以及大大小小的代理商的開發，你就會相信這個策劃方案是正確的。”陳主任這麼回答，倒也是在趙翼的預料當中，他問道：“是嗎？”
“是的。”
陳主任回答的很幹脆，但是他隨即又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這款一五七二的酒品，已經在你成功的策劃下，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已經開始資金回籠，並已經建立好了良好的渠道運作關係？”
“嗯，這個嘛……”趙翼突然翹起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八顆牙齒的笑容。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到現在為止，咱們的資金回籠為零，開發的代理商渠道也為零。”
孟飛默默的點燃了一支香煙，沒有吭聲。
雖然他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但是他甚至於願意當眾給自己的兩個下屬道歉，也不願意看到老窖這裏的國營財產被打了水飄！
陳主任的眼神中也露出了訝異的神色，這個叫做趙翼的年輕策劃師，就在剛才說話的時候都還信心滿滿，怎麼突然就說出如此泄氣的話來？
張博吹和王雲卻是不動聲色，穩坐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