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魏叔璣的及笄禮要在鄭國公府的正廳舉行,魏征就像平常的父輩一樣立於東麵台階處等候賓客,客人們在正廳外。等候,而沐浴完畢的魏叔璣,則安坐在側間內等候。
這次的正賓請了盧夫人,她是一品國公夫人,又是兒女雙全的,做正賓自然是很夠格的。其實本來長孫皇後想親自來給魏叔璣做正賓的,隻是自從貞觀十年皇後被師傅救了之後,師傅隻能保證皇後在貞觀十七年之前是無虞的,即使魏叔璣私底下結合努力回憶的前世關於哮喘的一係列的預防處理方法,也隻能使皇後的病情稍微好些,拖到現下貞觀十九年,她也隻能躺在床上靜養,也就是說,長孫皇後的情形還是不大好,肯定是做不了正賓的。長孫皇後覺得很遺憾,就派了宮廷樂師來給魏叔璣的及笄禮奏樂,倒也使這次的及笄禮增加了不少光彩。而另一個也很想做正賓的崔夫人,則是因為兩家已經訂下親事,實在不好再讓她做正賓。
不一會兒,宮廷樂師開始奏樂。裴夫人和觀禮者依次序而入,各自在合適的位置上坐下。
魏征起身致辭,宣告及笄儀式正式開始。
“小妹,奴先去了,你等會就按照咱們昨天說好的次序來做吧。你可別緊張啊。”魏叔珍聽見外麵不斷的催她,原本還想再和魏叔璣再交待幾句,不過時間也不夠了。還好二妹也在,她過及笄,該知道的規矩也知道。
魏叔珍先走了出去。盥洗兩手,於西階就位。之後魏叔璣才邁著小步走出,走到正廳中央,麵向南,向眾觀禮賓行揖,然後麵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
待裴氏為魏叔璣解開雙鬟髻,梳好頭後,盧夫人盥洗兩手,擦幹淨之後,向魏征致敬寒暄。
魏叔璣按照程序轉向東正坐,魏叔珍奉上羅帕和發笄,盧夫人走到魏叔璣麵前,高聲吟誦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她跪坐下來為魏叔璣盤上高髻加笄,然後起身,回到原位。裴氏象征性地為我正笄。魏叔璣起身,回到東房,裴氏從魏叔珍手中取過衣服,去房內為魏叔璣更換與頭上簪子相配套的素衣襦裙。魏叔璣穿好衣服,便又要出來為來賓展示她的衣裳,並向魏征和裴氏拜正規禮。
魏叔璣再麵向東正坐,盧夫人再洗手,再複位,魏叔珍奉上發釵,盧夫人接過,走到魏叔璣麵前高聲吟誦道:‘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聽完這話,裴氏為魏叔璣除去發笄。盧夫人再為她簪上發釵,裴氏再象征性地正發釵。同上次一樣,魏叔璣還要作揖之後回到側屋,裴氏協助她穿上與頭上發釵相配套的曲裾深衣。她出去再向來賓展示新衣,然後麵向盧夫人行正規拜禮,以表示對師長和前輩的尊敬。
三加時盧夫人高聲吟誦道:‘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俱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然後為魏叔璣加釵冠。和一加二加一樣,魏叔璣要去房內更換與頭上襆頭相配套的大袖長裙禮服。然後是三拜。
魏叔珍揮手讓下人撤去笄禮的陳設,在西階位置擺好醴酒席。
盧夫人接過裴氏遞過去的醴酒,走到魏叔璣麵前,賀道:‘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魏叔璣向她行拜禮,接過醴酒,入席跪著將酒灑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後持酒象征性地沾下嘴唇,再將酒置於幾上,春桃再奉上飯,魏叔璣接過象征性地吃了一點。
盧夫人再起為魏叔璣取字名‘敏行‘,祝曰:‘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叔璣,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曰額敏行。‘當然,這“敏行”二字,之前就由阿耶魏征想好,並和裴氏討論了交給盧夫人的。
魏叔璣低眉回答:‘奴雖不敏,敢不夙夜祗來。‘再互相拜禮。
然後,魏叔璣再次拜於魏征和裴氏麵前,仔細聆聽他們的訓誡,拜禮。
這一係列禮節完成之後,魏叔璣最後立於正中央,先後向賓客行揖禮,他們微微點頭示意。
最後,魏征宣告及笄禮成,魏叔璣的成人禮才算正式結束。(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