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寫在前麵,這是一篇單獨的個人番外,和前麵的番外主線並不是連貫劇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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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光門漸漸變小,最終徹底從他眼前消失。
梅洛到底還是走了。
剛剛一瞬間,他真的有種想要抓住她,強行把人留下的衝動。
但是琴酒心裏清楚得很……
梅洛那個家夥,隻要是她想做的事,沒人攔得住她。
自己就算留下她一次,未必能留下她第二次,反而可能就此反目成仇,兩個人徹底完蛋。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給她自由,放她離開。
琴酒對著空蕩蕩的房間,長出了一口氣。
後悔嗎?
沒必要。
從梅洛早期的性格和言談舉止就推測得出,這個人一定是來自於某個和平時代,所以行事作風裏總帶著一種讓他難以理解的天真和理想主義,但她的天真不是無知,而是一種對美好的執著追求。琴酒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曾被她的這份執著所觸動。
在這個世界經曆的三年恐怕是她一生中最痛苦的時光。但即便如此,她眼中的光也從未熄滅過。
自己確實可是強行留下的她,但結果呢?
他或許能滿足自己一時的私欲,但你等於否定了梅洛一直以來的堅持和信念,隻會讓她徹底失去自我。
這不是他琴酒想要的結果。
他想要的,是一個心甘情願為他停留,能平等的和他並肩而行的同伴,而不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雖然這人頭也不回毫不猶豫的走了。
但在這邊度過的三年時光並不是虛假的,在經曆過這邊充滿了挑戰和刺激的生活以後,你真的能甘心回歸曾經日複一日單調重複的日常嗎?
你真的沒察覺到自己骨子裏叛逆和瘋狂嗎?
我賭你,早晚會回來的。
直到手中的這根香煙徹底燃盡,琴酒下意識地摸出口袋裏的金屬煙灰盒,動作又忽然停住,轉頭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烏丸蓮耶的屍體,冷笑一聲,手指一彈,把煙頭丟在了他的身上,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他還沒走出房門,耳邊忽然聽見一聲輕微的嗡鳴,身後像是突然亮起了一個巨大的光源,瞬間將他眼前的整個世界都照亮了。
琴酒猛然停住腳步,轉頭看去。
消失的光門突然又出現了,然後,剛剛那個頭也不回就選擇離開的家夥從裏麵探出頭來。
“誒?”
沒想到剛一回來居然就撞見琴酒,小泉一下愣住了。
但是再想想……
哦,對了。她對係統提出的要求是,要係統準確地把她送回穿越前的時間地點。
過了半年多差點忘了,她回去的時候剛宰了烏丸蓮耶,當時琴酒和貝爾摩德都還在場呢。
現在眼前隻有一個琴酒,看樣子是正打算離開這裏。
那大概貝爾摩德也才剛走沒多久?
兩個人麵麵相覷了一陣,小泉率先抬手,笑著向琴酒打了個招呼:“嗨,琴酒,好久不見。”
琴酒:……
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小泉的胳膊把人從光門裏扯了出來,拖著就往外麵走。
十分鍾!
隻要拖過十分鍾,那個光門就會消失,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誒?誒?”
小泉被他拉得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一直被琴酒拖到走廊上這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
看看琴酒毅然決然的後腦勺,又瞅瞅他緊緊抓著自己的手,小泉“嘿嘿”笑起來:“喂,琴酒,你這是舍不得了?”
琴酒沒回話,但是手上的力氣又大了一分。
小泉急忙拍拍他的胳膊:“輕點,挺疼的。放心吧,這次回來我不走了。”
琴酒驟然停步轉頭,一言不發地看著她。
小泉笑嘻嘻地點點頭:“嗯,你沒聽錯。因為找到辦法了……”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所以‘我’就回來了,而且不會走了。”
見琴酒立刻就聽懂了她這句話的內涵:“你做了自己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