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鍾南?”陳高中倒是有些意外。“她還沒有離開村子!?”
“她都去縣官那買了村子裏的那個劉家荒廢的宅子了。”一說帶到鍾南,村姑的話匣子就打開了。“聽說她現在已經自立門戶,以後可是一家之主了。”
陳高中心中大驚。鍾南走的時候,明明兩手空空。她哪來的銀錢能買下宅子,居然還自立門戶?!
“你是不是也想著她哪來的錢!?”那村姑看著陳高中驚詫的神色,心裏了然。“別說你覺得驚奇,我們也覺得玄乎呢!有人就隻看見她上山捉了幾隻野味去賣。你隔壁的李大娘還說,是鍾南告訴她這些錢都是從賭坊裏贏來的!我看這模樣!可贏著不少呢!”
陪在一旁的另一個村姑也插上了話。“就是說啊。要不然哪能辦事這麼利索!唉,別說,鍾南還真是個有本事的。要我可不敢帶著錢去賭坊那個吃錢的地方。”
陳高中傻愣在當場。被聽到的鍾南的境況驚得混遊神外。他還以為過不久就會聽到她餓死村外的消息,沒想到居然都有錢買宅子?!
陳高中看著一車的書籍,頓時覺得不香了。去賭坊贏來的!?騙誰呢?但他現在無憑無據,到也不能說鍾南自己藏了私房錢。但陳高中的心裏,已然覺得鍾南背著他轉移了大部分的銀子。
陳高中按耐住想去上門質問的想法,這青天白日的,他與鍾南雖之前是夫妻,但現在休書已給,自然就再無幹係。若被人看見他隻身一人又去找鍾南,自然有有對他不利的閑言碎語。
鍾南在荒破的屋子裏睡了一晚。有了李大娘的舊被,這個晚上睡得著實舒坦。現在白暖夜涼,鍾南可不想感冒,再徒增不必要的煩惱。
起來一個大早,鍾南就在屋子裏收拾開了。晚勺鍋灶有,隻不過太敗破,連鐵鍋都生了一層厚厚的鐵鏽。根本用不了。鍾南忙著把院裏的半人高的雜草灌木收拾出來。這些草叢,是蚊蟲蛇蟻最喜歡的地方。
村裏的人遠遠的在路上看著鍾南這邊的方向,但也都隻是遠遠的看著。畢竟這可是死過人的屋子,而且還是自己上吊的。搞不好一進去晚上就會帶走冤魂回去也說不定。
這封建的年代,倒是給了鍾南保護作用。至少這個屋子,沒什麼人敢靠近。
鍾南一直忙活到了中午,這才堪堪將院子和兩個屋子都收拾整齊。鍾南拿出昨天買的大鎖,將自己的屋子和院子都鎖上。準備上街再買點日常用的用具。雖說沒人剛看見,但總有膽大不怕死的。
剛轉身的鍾南,卻見到路上走過來的熟悉男人,陳高中。一身的純青長衫,把人襯得倒是人模狗樣,有些書生之氣。然而,此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鍾南冷眼瞥了過去。“我記得我們說好,再也不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