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錢?!嗬嗬!”鍾南笑得咯咯地。“這幾年,你的吃穿用度,哪樣不是從我的手裏出來的?好意思說你的錢?!”
“那些衣服是我買的,那些書大部分也是我花錢買的。”鍾南說的話清晰無比,從口袋裏掏出了十幾個銅板。“這些就當施舍給你的。你真當你那些被翻爛的書和幾件舊衣服能值多少個子?”
“這些算我賞給你了。”鍾南將手裏的銅板拋在了陳高中的麵前,滾落在地上。猶如他仍休書一般,帶著赤裸裸地羞辱之意。
“你給我滾!別讓我再見到你!”一個個銅板,在他的眼前滾動。原本這些銅臭之物,他是不在意的。可現在,他不得不再意。因為隻有錢,才能重新買到體麵的衣服和嶄新的書本。
“你少命令我!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你管我走不走?!我就樂意呆這。”鍾南笑得肆意,眼角都神采風揚。“我再也不用管你的死活!還真是快活!”
“陳高中,我今天就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出頭之日!”鍾南狡黠一笑,陰如鬼魅。讓陳高中的全身,都開始不寒而栗。“我期待,在街頭能看到你爬地行乞的身影。”
“你現在一無所有!要行乞的人,是你不是我!”陳高中高傲的抬著頭顱,看著鍾南更加的鄙夷。“真是愚昧至極!”
無腦的人注定了會是個悲劇!
“話別說的太早,你可會後悔的。”鍾南笑著輕鬆,頭也不回地走了,甚至沒有進屋帶走一件衣服。
這讓陳高中的心裏有了一絲的欣喜。原本還以為鍾南要與他在錢的事上,再爭論一番。卻沒想到鍾南走得如此幹脆!
陳高中看著鍾南離開的背影,心生暢快。她一個女人,現在無錢也無安身之處,必然隻能求乞過活。
陳高中心生快意,轉頭就回了主屋就搬出了床底下的陶罐。打開罐子,陳高中有些懵逼了。
裏麵並沒有陳高中想像的成塊的銀子,就連吊串的銅錢都沒有。目測著也隻有幾十個銅板。這和陳高中想像中的盆滿缽滿的美好憧憬,完全不一樣。相差實在太大。
但鍾南並沒有回屋裏,也不會將錢未卜先知的藏在身上。陳高中將錢全都倒了出來,數了數。四十幾文,隻有四十幾文。
陳高中鬱氣迭生。他早應該將鍾南休了才是。也不會全部的家底隻有四十幾文的下場。陳高中想到自已的娘給他的全部家當,也有十兩左右。
這鍾南就是個敗家娘們。都七八年了,才攢了這麼幾個錢。
陳高中此時完全忘了,自從鍾南嫁過來,所有的家裏吃食開銷,全都是靠鍾南一個人,賣田裏的糧食得來的。又給陳寡婦扮了一場喪事,都是從鍾南這個瓦罐裏掏出來的子。若不是要養陳高中平日要用的筆墨紙硯,鍾南的存錢,早就要按銀兩計數。
沒了鍾南在的家,安靜了很多。陳高中終於能清淨的看書。然而,他的書房裏,大部分的書籍已經都被搬離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