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當自立,有些事他必須自己承擔。
三皇子的殿中,被鍾長青牽腸掛肚,心思百轉的昭歌終於被人拔下了頸肩的銀針,蘇醒了過來。
第一眼就見到,琉璃金絲墜頂的床頂。昭歌心裏一墜,自知已身處狼穴之中。
“醒了?本殿下為你打造的房間,你還滿意麼?”三皇子笑得燦爛,看著還處在迷蒙的昭歌更是心裏悸動。
“三殿下,請您寬宏大量。放民女離開。”昭歌麵若冰霜,骨子裏的傲氣,讓她無法對著自已厭惡的人,滿懷微笑。更不想降低自已一直引以為傲的身段。“民女不過一個鄉野小丫頭,這側妃之位,民女實在受不起。”
“所以你就故意裝病,不想進本皇子的府?”三皇子戾氣盡現。別的女人都恨不得像褲腰帶一樣栓在他的身旁。這個女人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民女也是迫不得已,還請三皇子大人有大量,放我離開。”昭歌低著頭,說著話卻連正眼都不瞧三皇子。
赤裸裸的蔑視,讓三皇子原本就開始浮燥起來的胸腔,更是怒氣翻騰。“你難道忘了,你父親的冤案可是本皇子替你平反的!”
“民女知道,但民女也隻能多謝三皇子的相助。可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昭歌仍然一身傲氣。她本想是靠自已的努力,替爹平反。雖說三皇子將她的事辦了,但讓她以身相許。她做不到!“還請三皇子贖罪。”
“若我不放你走呢?”三皇子的幽眸深邃,猶如懸崖,深不見底。危險的氣息充斥在整個周身,昭歌自然也感覺到了。但讓她委身於一個喜怒無常的惡魔,她不想。
“那民女隻能一命抵一命,還了三皇子的恩情。”昭歌語言平靜,絲毫沒有被三皇子的怒氣嚇到。
“好!來人!”三皇子喚來自已的貼身手下,使了個眼色。“賜她一杯毒酒。就當我三皇子,送她一程。”
手下很快就端來了托盤。一樽羊脂玉色的酒杯,送到了昭歌的麵前。
三皇子背手而立。黑色的金絲衣袍,雍容華貴,威氣十足。“你可想好了,就算死也不願嫁給本皇子?!”
昭歌目不轉睛地看著麵前的酒杯。心裏一陣悵然。唯一欣慰的是爹的冤案已經平反,她現在是死是活,也算是解脫。總比嫁給這三皇子,日日惡心,生不如死的好!
昭歌視死如歸地拿起酒杯,脖子一揚,將那杯毒酒一飲而盡!廳上的丫鬟侍從都噤若寒蟬,不敢吱聲。
杯空酒盡,昭歌輕放下了酒杯,下一秒就感覺到了腦袋一陣無力的暈眩。
“你們都下去吧。”三皇子邪魅一笑,屏退了屋裏的下人。
昭歌渾身難受,自是知道那杯酒,必然不是三皇子所說的什麼毒酒!
“你還真是純情。”三皇子眉眼狂笑,“本皇子從來不做失本的買賣。即然幫你爹翻了案。那這酬勞我自然要在你的身上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