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息怒。莫要生氣了。是孩兒舉止魯莽,孩兒知錯。”鍾長青更是頭埋著地。靜聽著鍾南聲聲地訓誡。
“哼。”鍾南罵了一通,心情舒暢了許多。這個身份雖然他不太喜歡。但奈何這身位地位高啊。分分鍾罵人,這兒子都不敢回嘴的。
鍾南乜斜著還在地板上,規矩著跪著的鍾長青,明知顧問。“說吧。這三更半夜。找為父有何事?”
“孩兒不明白,爹爹為何要帶著昭歌去了三皇子府。”跪在地下的人聲悶悶地傳了出來。
“當然是為她的父親平反了。你也知道,為父這個官又接觸不到朝堂之上。三皇子在眾皇子中,也算是人中翹楚。有他幫忙,事半功倍。”
“可是爹,為何不稟明皇上,讓皇上定奪。”鍾長青心裏怎麼也想不通。
“皇上?你可知,這昭歌的冤案是誰一手指使的?”鍾南眯了眯眼,這鍾長青這時候想起來去麵見皇上。為何當初不直接了當的帶著昭歌直奔朝堂。
鍾長青定是存了心思,想以自已之力,查清事實,好加深昭歌對他的情深意重。可惜,鍾南才不會給他逞英雄的機會。
“你可知道,昭歌她爹的冤案,是誰一手促成?”鍾南也沒讓鍾長青起來,靜靜地看著跪在眼前,連頭也不敢抬的人。
“宰相之子歐陽海所為。”鍾長青說得字正腔圓,口齒清晰。
“那你可知,他是聽了誰的命令才動手的?”
“。。。孩兒不知。”鍾長青愣了一會,終究說了實話。
“那為父就告訴你。這幕後之人,是當朝太子。”鍾南平靜的開口,看著鍾長青的身形震顫了一下。
“爹。。。”鍾長青自然不願相信。
“別叫我爹!為父知道你走與太子平日走的近。但這是確實是太子做的。”鍾南威嚴的壓力,壓得鍾長青翻不了身。“人非聖賢,孰能無錯。但為父既然知道這事,定然要我的昔日好友,她的父親平冤昭雪。”
“孩兒當然知道爹深明大義,可三皇子性格。。。三皇子並非好相與的。”鍾長青思忖一番,改了口。“孩兒是怕爹,身處危險啊。”
一番假話,說的冠麗堂皇。麵上為他爹擔憂,裏子確是怕昭歌被三皇子欺負了去。
鍾南也不點破,開口攆人。“爹做什麼,自有定數。不勞你在這分神。”“你下去把,明日祠堂領三十棍家法。”
“是。爹。”鍾長青一聽,再不敢多嘴。隻得尊敬的領命退下。從他記事以來,爹在他身上用家法的次數屈指可數。鍾長青掂量掂量,看來爹是真的怒了,那此事還得以後再和爹好好商討。
被趕出來的鍾長青落寞地站在自已的院子門口,躊躇不前。眼睛不由自主的往昭歌住的院落觀望了一陣,仍是走了進去,轉向了書房,要上了幾壺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