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南吃飽了就到樓下轉了一圈,消消食。順帶把周母把棺材本都偷給了二兒子,被周爸發現開打的事大肆宣揚。一時間成為小區裏人茶飯後的談資。
到下午三四點鍾的樣子,隔壁幼兒園唱起了下課音樂。周爸和周西,扶著周母回來了。
周爸也就臉上帶點傷,其他完好無損。手裏提著一大包的藥。周母的牙漏了兩缺口,一個眼睛被打的黑紫,身上還飄著一股膏藥的味。周西就更慘了。臉上都快被包成了木乃伊,手臂也是斑駁的指甲劃痕,縱橫交錯。
不過,三人這麼和諧,可能周西用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又穩住了兩個老人家的心。
“老三,你爸直說了。”周爸看著躺在沙發上鍾南,還翹著二郎腿,那皮膚白靜的越看越像小白臉。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我們家你也看到了,沒有你養父母那麼有錢。供不起你大手大腳。”
“你要想住在這可以,但每個月要補貼下家裏。”周爸居高自傲的說著大道理。“你都已經畢業了,我也問了人。他們說就算讀博,也是可以找個班上,工作學業兩不耽誤。”
鍾南沒說話,簡單一句想問他要錢,說得這麼多的廢話。鍾南戲謔的看著周爸繼續往下說。“你如果找不到班上,爸可以托人幫你找。”
“三弟,既然要呆在這,就要聽我們的。別擺著一副少爺架子。說不定我還能接受你。”周西每吐一個字,都抽痛臉上的神經。“你以後別想問我借錢。我一個字都不會給你。你好自為之。”
周西的態度厭惡至極,全然沒了遮掩。看來周西已經全然不指望能從他身上套出錢。
周母冷漠的低著頭,半點沒有維護鍾南的意思。連嘴皮都沒有動彈一下。今天去了醫院,裏裏外外檢查了下,她身上根本沒有什麼瘤。
那個醫生,肯定是像老二說的那樣,是鍾南隨便找人來騙她的。故意在她麵前裝闊氣。可惡,差點就信了這小子有錢。
“我為什麼要上班?我為什麼要聽你們安排?”鍾南嘲諷。“你們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當我三歲小孩,任由你們擺布?”
鍾南嗤笑。看著眼前這群仍然自以為是的跳梁小醜!這破地方從一來他就不想呆。要不是想看他們的慘樣,他才不在這寄人籬下。
“就這破地方,到處都散著臭味。要不是你們眼巴巴的求著我來住,我連腿都不想伸進來!”
“小兔崽子!你給我滾!”周爸手直指著鍾南。擰緊眉頭。“你這個兒子算是被養廢了!既然你嫌棄我們這。那你就出去!到時候別怪爸無情,不給你進門!”
“你們不就是想讓我走,直說。”鍾南站了起來。個子比他們所有人都要高。俯視他們,如同螻蟻。“不過想讓我走,可沒那麼簡單。”
“你還想如何?”周西冷眸裏散出寒意,果然這老三回來,別有目的。
“怎麼說我也是這家的兒子!要不爸媽現在立個遺囑,這以後的財產可得分我一份。公證好了。我就離開。”鍾南說的平靜,確是把在場的人都給激怒了。
這人好好的,立什麼遺囑?!這不是明擺著咒他們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