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周老頭好大的官威啊？”鍾南手揣著口袋。不可一世的模樣。“怎麼著？我這親兒子才回來沒幾天，你就想給我上家庭教育課？”
“你即然知道是我的親兒子。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周爸大手一抬，啪地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水都灑了出來，潑在了桌麵。
“有什麼話快說，都別在這浪費我時間。”鍾南一點都不怵，抄了旁邊一把椅子，拉到了正中間，神色從容地對著他們坐下。
“你說，你昨天借了老二的信用卡，買的那一堆東西！是不是今天還轉手把它們賣了？”周爸眼高鼻低，打心眼裏瞧不上，這一身傲慢痞氣的鍾南。
“我可不是借。是二哥主動給我的，還說我們是兄弟，不值當還不還的!”鍾南朝著周西遞了個眼神。“二哥，你說是吧。當時趙阿姨可也在場呢！”
“我說老三，這些天，大家看你也是剛回來，緊巴著都照顧你。”小麗憋不住了，開起腔來。“可你也不能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可不是從前的富家少爺！別在我們麵前裝闊。”
“我們也不想和你計較，把你二哥的錢全都還回來，我們自然不計較。”小麗頭昂得高上天，抱著胳膊，翹著二郎腿。十幾米的高跟鞋上，閃著細鑽。
“大哥你們呢？也是來幫腔的？”鍾南並搭話，轉頭看向靜靜坐在另一邊的周東夫妻。
“不是啊，爸媽叫我們在這等你的。到底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周東疑惑不解。“小弟你怎麼用了二弟的錢？”
“好了！你不用知道。你問你大哥做什麼？”周爸直接打斷，看著一臉木訥的周東就一肚子悶氣。“親兄弟明算賬，這是自古的道理。你賣東西也能回不少錢，快點拿出來，剩下的可以慢慢還。”
這麼些年了，這老大還是呆木得讓人不討喜。
“沒了。錢我都拿去買股票了。不過我要問了。這地方是吃住都是你們的地。你們都沒讓我還。二哥就計較起來了。”鍾南挑了挑眉，氣定神閑。“要真這麼算起來。我可不欠二哥的錢，媽不都私下給他五萬了。怎麼還朝我要？”
那日周西走的時候包裏鼓鼓的，藏的仔細，可還是被他瞧見。
“什麼？媽，你給二弟五萬塊錢？”沉靜不作聲地大嫂，突然地驚聲開腔。平地一驚雷！
“我可沒給！”周母立即心頭一抖，心虛地別過頭。
“媽!你為什麼要給二弟錢？!”大嫂直棱地得直接站起來，沉了臉色。“這些年，你們用我們的，吃我們的。我和老大也就算了！畢竟住你們的地方。你們說小弟家離這遠，不太方便照顧，我們也忍了。可這麼多年下來了，我愣是沒見媽掏半個子，貼補下家裏！”
“春蘭，你先坐下。”周爸發了話，“你媽都說沒有，你激動什麼？”
“怎麼沒有，我可是親眼看著媽塞到二哥的懷裏的！”鍾南立即辯駁起來，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別的我能看錯，這錢哪有看錯的？不過，看那個厚度，搞不好不是五萬，是十萬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