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薛治銘也沒有任何辦法,他試著說:“要不直接將他打暈,送往遠處,也可以直接打死送往遠處,丟在山裏喂狼吃算了,但話又說回來,失蹤的也是這個地方。退後一步來說,香玉她能罷休麼?她肯定會去找他的,這丫頭跟了我這麼多年,哎”
沒有辦法的辦法,他們手無所措,一個簡單的少年也需這般的顧慮,如果真要將他趕出去的話,那這個救人的地方,以後怕是會少有人再來了,哎。
一向鎮定的神醫也被逼得說不出話來,薛治銘也沒有去問事情的根本,對方是最討厭別人打聽他的事情,但他還是猜得出大概來,這也是外出的人回來才來找自己幫忙的原因。
“最後一種辦法了,是為下下策。”
看不見任何東西、處在黑暗之中的房間裏,傳出他們渾厚而又低聲細語的狀態。薛治銘把旱煙頭丟在腳下,並將它熄滅,“也隻有這麼辦了”說完後就悄然的離開了,剩下一臉擔憂的神醫老頭。
他們為了不露出破綻,決定在等幾天實施這個計劃,而我卻全然不知。
第二天清晨,一切如常,仿佛真的沒有什麼事一樣,幹活的時候也有空隙時間了,我還經常跟香玉拉拉話,兩人都感覺一身輕鬆了許多。
當然,有其他的陌生人在,我也不好意思太平凡了,隻是問一些平常的用語,這期間,一些人對自己的態度很冷淡,也有一些人對自己很熱情,我想我都明白了,因此,我也暗自的焦頭爛額,想一想該如何去應付這個局麵。
夜裏的我墊高了枕頭,緊閉雙眼,腦子裏來來去去的推測了個遍,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幾天裏的冥想,隻得到了這麼一個答案,還是跟以前一樣做,至於香玉,我明白自己不能舍棄。
後來,我也逐漸的習慣了目前的處境,日出的時候自己沒有空暇去看,等到日落的時候,也正是快要關門的那一刻,我能瞥上一眼,盡管不多,但是我還是深記在腦海裏麵,隨後慢慢的發現,月落的日落似乎有什麼不同,反正自己是這麼想的。
關上門,代表一天又過去了,我待到外院的四朵花邊仰望天空,那裏正是庭中的最中間,角度也剛剛好,也似守候在它們的身邊,兩天中,我很少跟香玉搭話了,這是沒有語言的言語。
在自己房間內的窗戶邊,我時常看到香玉她蹲在新梅花的旁邊,靜靜的呆著。
那四朵待開放的花苞,也已經開始鋒芒必露了,綻放出了那麼一絲空隙,容人們瞧見裏麵的幾粒,鮮紅花蕾。
想想,自己離開那個村已經有一段歲月了,不知道現在的她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帶著她的那隻所陪伴的狗在一起嬉戲,現在的我已經懂很多了,自從我懂事的那天起,童年對於我而言,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那些屬於以前的東西,我都不再擁有了,追尋的理想與憧憬,早已被現實擊碎的七零八落,沒有一點念頭在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