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公大人,我會開始著手安排。”

希子突然叫住了宇髓天元,“我覺得你最好不要現在就撤離哦。墮姬那個女人十分敏感,如果突然有三個人同時進入吉原,然後相同的三個人又同時被人贖走,你覺得她會不會多心?”

“在吉原遊廓,沒有秘密。”

希子的話讓宇髓天元安靜了下來。

“希子,其他上弦呢?”產屋敷耀哉問道。

希子“啪”地一聲合上了手裏的小本子,重新塞回了懷裏,微笑對著產屋敷耀哉說道,“其他上弦暫時不說,先把上弦之陸解決掉吧。鬼舞辻無慘對於上弦之月十分重視,也頗為信賴,我很好奇當上弦之月出現空缺,無慘的反應……”

“他應該會召集上弦……如果無慘有其他的動作,我也會和你溝通然後及時調整戰術。”

“是嗎……太過心急反而可能會讓無慘有所防備嗎…我明白了,謝謝你,希子。”產屋敷耀哉點點頭,別的不說,僅僅隻是知道了上弦的情報,這一次的柱合會議就是極其有價值的。

更何況希子的情報具體得就差把上弦之陸的褲衩子是啥顏色說出來了。

“還有一件事產屋敷你得注意一下,杏壽郎、炭治郎、善逸、野豬少年,他們幾個人現在的狀態是“已被上弦之零殺害”,所以任務就不要派他們了,杏壽郎可以繼續看著我,那三個少年潛力很好,我會開始著手培養他們,等到和無慘翻臉的那一天,想必他表情會很精彩。”希子一想到無慘看見會日之呼吸的炭治郎揮刀砍向他,臉上的表情會扭曲成什麼樣呢?

光是想想就讓她覺得興奮不已啊。

“我會安排下去的,辛苦你了,希子。”

希子擺擺手,“沒事,這是我早就答應了你們產屋敷一族的事,我想…神明將我留在人間,也是為了見證你們徹底將鬼舞辻無慘打敗的那一刻吧。”

“好了,正事先到這裏,接下來是第二件事,關於——眾柱的實力提升計劃。緣一。”希子喊了一聲一直在旁邊如同一株植物的緣一。

緣一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走到了產屋敷耀哉和眾柱身前,“接下來將由我來說明,和主公大人商定之後,想必大家都收到了信件,接下來的一切安排,都沒有變化,但是距離訓練定下至今,隻有戀柱參加了訓練……我不會詢問諸位為何對訓練這般抗拒,隻是希望各位心中想要殲滅鬼舞辻無慘的意誌…不要僅僅隻是說說而已。”

不死川實彌第一個不服氣,拔出了刀,“你說什麼?!”

“實彌,不要衝動,緣一先生不是敵人。”產屋敷耀哉及時出聲製止。

“主公大人,說到底這家夥也是鬼帶來的,不能完全相信!”不死川實彌怒目道。

“實彌……”

“我想你可能是搞錯什麼事了,不死川實彌……”希子眼神鎖定在不死川身上,語調輕緩卻帶著難以忽視的冷。

“你覺得以鬼殺隊現有的實力對上鬼舞辻無慘,你們會是什麼下場?更何況還有鬼舞辻手底的上弦,看來你是絲毫沒有意識到上弦的實力到底有多強吧?”刻著上弦,零文字的雙瞳緊緊盯著不死川,難以忽視的威壓悄悄地開始蔓延在整個院落之中。

希子嘴角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要見識一下嗎?上弦的實力……”

話音一落,院落中頓時想起了各種日輪刀出鞘的聲音。

“希子。”產屋敷耀哉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語氣也難得地嚴肅,“不要和他們開這種玩笑。”

“不,我是說真的。”希子這一次沒有順著產屋敷耀哉遞過來的台階走下來,“我見過所有的上弦,如果隻是模擬他們的氣勢的話,產屋敷你也能夠更加直觀地感受到差距吧?”

“人類為什麼在過去的百年裏為何從未斬殺過上弦……真的是人類太弱嗎?”

“……”

“還更別提實力在所有上弦之上的鬼舞辻無慘……人總要知道自己距離山峰有多高,才能嚐試著去攀登頂峰吧?”希子眼中笑意盈盈。

她早就想這麼幹了。

鬼殺隊的人隻知道上弦很強,但究竟有多強?沒人知道,或者說,知道的人已經死了……

正麵對上上弦…那是將生死都要孤注一擲的賭局,而人類在這場本就不公平的賭局上,總是輸掉全部籌碼的那一方。

希子也很確定,如果當時她沒有製止杏壽郎,杏壽郎是否也就會在那個黎明前……燃燒掉自己的一切,最後……

——

遠處的某個不知名山洞中,一座修繕在山洞中的破敗神龕早已不知有多少年歲,腐朽的木料和叢生的青苔幾乎已經將整座神龕吞沒,建在山洞中的鳥居也早已坍塌,被時間腐蝕得隻剩下露出一點點尚存的紅色漆麵。

寂靜的山洞如同萬千被人遺忘的角落一般,獨自守著一份靜謐。

“嗡——”

一聲低鳴打破了這份持續了不知多久的寧靜,幾乎看不見原本模樣的神龕前突兀地展開了一道不規則的口子,一股冷風從撕裂的裂痕中鑽出。

一柄如同鮮血凝聚的血紅色長槍從裂痕中率先出現,黑色狩衣的少年緊隨其後握緊長槍緩步邁出。

黑如墨的眸子在四周掃視,遠處光芒燦爛的山洞口和洞口綠色的植物以及偶爾傳出的鳥鳴都在提醒著少年某些事實。

嗯,終於到了。

少年在心中這般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