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禰、禰豆子?!!”
竟然受傷了嗎?!炭治郎的頭竟然那麼硬!真是難以置信。
粉紅色的大眼睛裏望向她,瞬間盈滿淚水,大顆大顆地溢出了眼眶。
“唔唔……唔——!”
禰豆子又氣又急地再次以頭去一撞炭治郎。粉紅色的火焰瞬間升騰而起,將炭治郎整個人包裹了進去。
火?
是禰豆子的血鬼術嗎?
不過……好像很有用。
炭治郎快醒過來了。
禰豆子的火焰……和自己的地獄火很像,但是顏色有些許不同。
地獄火灼燒的是靈魂……
希子連忙把哭泣的禰豆子抱進懷裏,將她頭上的血擦幹淨。小小的人縮在她懷裏抽抽噎噎地委屈。
“啊——”
炭治郎尖叫著醒來,第一時間就在尋找禰豆子。然後和希子對上了視線。
“醒了啊。”希子眨了眨眼睛。
“希……希子小姐?!您怎麼在這裏?!禰豆子…禰豆子!”炭治郎很急地在希子懷裏看見了禰豆子。
禰豆子捂住自己的額頭,下意識地往希子懷裏縮了縮。
“善逸,伊之助,煉獄先生!”炭治郎環視四周,發現他們還沒有醒。
“是禰豆子把你叫醒的哦,至於我為什麼在這裏,是因為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一看。”希子坐在座位上,淡然地說道。
這些人……是誰啊?炭治郎環視四周那幾個陌生的人類。用繩子把手腕連在了一起……
炭治郎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麵的麻繩已經被火給燒斷,湊近鼻子聞了聞,他又連忙拿出車票,被剪了一個口的車票上傳來非常微弱的鬼的氣息。
所以是在剪掉車票的時候讓我們睡著的吧,有鬼動過手腳。
炭治郎拔出了日輪刀,對著還在沉眠中的杏壽郎。
為什麼呢?我感覺不能用日輪刀砍斷這繩子。
希子看著已經回過神來的炭治郎,摸了摸禰豆子的頭,“禰豆子,可以拜托你把其他人的繩子也燒斷嗎?”
禰豆子乖巧地點了點頭,從希子的懷裏退出來,跑到了還沉睡著的善逸和伊之助身旁,小手張開微動,零星的幾點火星落到了繩索上,粉紅色的火焰將麻繩焚燒。
希子從座位上起身,看向了炭治郎。
“他們之後很快就會醒過來。炭治郎,這裏的鬼是下弦壹,你要小心,我不能被下弦壹看見,所以要靠你自己去把鬼找出來斬殺。”
“希子小姐?”為什麼會知道,啊。對,希子小姐也是鬼……
她伸出手指點在了炭治郎的額頭,“安心的去斬鬼吧,我會保護好禰豆子和這輛列車上的所有人類。”
“是!我知道了!那就拜托你了,希子小姐!”炭治郎也不敢耽誤,出於對希子的信任,他毫不猶豫地轉頭奔向車頭的方向。
取下頭上的發簪,銀色的發簪在手裏幻化形態變成了一把纖細的太刀,希子轉身看向那幾個已經站了起來的人類。
“怎麼了?一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樣子。因為打擾了你們可笑的美夢,所以想要殺了我嗎?”希子十分好笑地看著那三個人。
“別來礙事!因為你們來了,害我們沒法做夢了!”綁著麻花辮的女孩子麵色猙獰地拿著尖銳的錐子,十分生氣。
“哦,是嗎,那可太巧了,我最愛做的事,就是把人從虛幻的美夢中叫醒啊。”希子燦爛一笑,“美夢被打破的瞬間所給予精神上的折磨……可是世間最殘酷的刑罰之一。”
麻花辮少女被希子的笑容嚇到,後退了一步,看向了還坐著的那個人。
“你幹什麼,既然都醒了,就來幫忙啊!雖然我不懂結核是什麼東西,但如果你不認真幹活,我就去告訴那個人,叫他不讓你做夢!”
希子眼神一轉,看向那個原先和炭治郎連接的那個人。
嗯…是結核病啊。
好可憐。
雖然很可憐,但可不能讓你們打擾到炭治郎砍鬼啊。
希子身形一動,手掌做刀準確地將那幾個不知悔悟的人類敲暈。
那個患有結核病的人站了起來,眼含熱淚看向希子,“請替我向那位少年說一聲謝謝。”
希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從袖中掏出了一管液體給他。“喝下去,你會好受很多。保護好自己。”
回頭是岸,徹悟的人類也是難得。
所幸珠世給的藥還有後備的。
“禰豆子,把他們叫醒!”希子轉身朝著小小的少女說道。
*
那個戴著野豬頭套的少年猛烈衝破車頂的時候嘴裏還嚷嚷著什麼。
希子沒認真聽,直接朝著身後的其他幾節車廂跑去。
車廂體上從各種縫隙中湧現出液體般的肉,很快就將整輛列車全數裹在了裏麵。
腳下踩到軟乎乎的肉時希子忍不住麵露嫌棄。
噫——好惡心。
看著那些凝聚起來的一條條肉塊,希子忍不住翻白眼。
這個下弦壹,果然變態。
感知全開,希子舉刀砍掉了那些朝著列車上的人類伸去的肉塊觸手。
不行,砍的速度比不上再生的速度,要保護好這些人類,氣息要是外放的話會被下弦壹察覺。
前麵禰豆子所在的車廂又傳來了打雷一般的聲音。
希子將刀重新變為發簪插回頭上。
雙手合十結印。
【無間獄·囚·改】。
白色的光芒在手中逐漸凝聚,光芒越發強盛,注意力高度集中,精確地控製手中的光芒分化為200多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