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要把我賣了，還想著順道救幾個苦命的女孩子呢，原來你是要把我換了啊”
雲煙把手搭在蘇強的肩膀上，笑著說道。
“你……你……”
饒是蘇強從來沒有把女兒放在眼裏，覺得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對他沒有威脅，可現在看到被喂了安眠藥的人精神的站在他麵前還是嚇了一跳。
“你們怎麼能這樣？女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為了呆呆傻傻的兒子放棄健健康康的女兒，腦子被驢踢了嗎”
“你是老子生的，老子養的，想怎麼辦就怎麼辦，這裏還沒你個小丫頭片子說話的份”，蘇強把恐懼轉化為憤怒，氣衝衝的瞪著雲煙。
“可我就是不聽你的話，你能怎麼辦呢？我就是不按你說的做，今天不但我不會跟他走，我還要把他女兒帶走，你不一定攔得住我哦”
“反了你了”，蘇強說著就要動手，可手還沒抬起來就被雲煙一腳踹飛了出去。
“說實話，我是不想跟你動手的，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爸，可我現在覺得你不配做父親，你這樣的人，甚至都不配活著”
蘇強的身子狠狠地撞在旁邊的一棵粗壯的大樹上，然後又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劉芳站在旁邊已經嚇懵了，完全沒明白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個樣子，眼神中除了驚慌失措什麼都沒有。
“把女兒生下來就是為了被你傷害的嗎？她有什麼義務為你那傻兒子的人生買單？她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嗎？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她”
收拾完蘇強，雲煙朝老劉頭走了過去。
“我……我把……把她養大了”，老劉頭心裏害怕的發慌，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養大？是指讓他吃一個人的飯，幹三個人的活，還得當你們的出氣筒嗎”
“……”
“吃不飽，穿不暖，還得挨打挨罵，還要被逼著嫁給暴力狂，這樣的日子你自己想不想過”，雲右活動著手腕，一步步的朝老劉頭走去。
原主營養不良，身體發育的比同齡的孩子要矮一些，十四歲的年紀也就十歲的孩子那麼高，可這副孩子模樣落在老劉頭眼裏卻覺得無比駭人。
他咽著唾沫，不自覺的往後倒，已經完全顧不得換親的事，隻想著尋個機會跑路。
“你也知道害怕啊，你賣女兒的時候想過你女兒會不會害怕嗎？你打她罵她的時候想過她會不會害怕嗎？香火？你這樣的基因有必要傳下去嗎”
雲煙一步步逼近，神識探查著老劉頭的記憶。
本想著如果他隻是幹了苛待女兒這一件蠢事，那就略施小懲，饒了他這條命。
可事實讓雲煙大為惱火——老劉頭的記憶中就沒有一件好事。
偷雞摸狗，蠻不講理，占人便宜都是輕的，可恨的是，他還把黑手伸向過同村的孩子們。
老劉頭年輕的時候偷過同村的一個男孩，把他賣給了人販子。
還曾對村裏好幾個女孩子圖謀不軌，逼得一個女生跳河自盡。
那些留守的老人沒有一個沒受過他的氣。
老劉頭相當不要臉，看上人家什麼東西就跑到家裏撒潑打滾，老人沒有孩子在身邊，絕大部分時候隻能把這口氣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