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聞將被拆掉一塊的衣袍收好，點頭：“明白了，我會如實傳達。今日之事，還請李先生不要外傳。”
送走人，李溫年回到書房，抓起桌子上留下的那塊墨綠色的破布，像拿到了一個燙手山芋一樣連忙塞進了抽屜深處。
“爸爸，你還在忙嗎？”
聽見稚嫩的童聲，李溫年眼睛一亮，回身快走幾步抱起門口的小兒子，慈祥的笑著：“小明星，找爸爸有什麼事啊？”
李明星拍拍自己父親的腦袋：“媽媽說你不吃飯，是大壞蛋。”
“啊啊，我這就去吃飯，謝謝小明星提醒。”在娃娃臉上親了一口，他抱著孩子走了出去。
對方的回複比李溫年想象的還快，第二日一大早就來了，看來這件事非常的緊迫。
“凝光大人同意了，李先生，可以馬上開工嗎？”
李溫年沒有馬上下筆，他翻開合同查看了起來，隨意道：“可以是可以...嗯？上麵怎麼沒有寫明數量，你們具體要多少？”
百聞微微一笑，語出驚人：“不是在這裏嗎，您做多少我們要多少。”
李溫年鏡片下的眼睛瞬間瞪圓了：“啊？”
“上不封頂。”
李溫年兩眼一黑。倒不是吃虧，而是...心中的一些信念啊，自信啊在搖搖欲墜。凝光大人要這麼多賣不出去的醜衣服幹嘛？！
難不成，這就是今年的流行樣式嗎，不對，爽快的同意自己這個市價十倍也太離譜了，怎麼想都不對啊！！
.......
“一日最多十件嗎，不行，太少了。”
凝光放下報告，雙指揉了揉眉心。將人全部撤離是不現實的，璃月港總要有人留下來運轉，但是袍子的數量遠遠不夠。
提筆寫了幾個名字，她對身邊剛剛回來的百聞說道：“去聯係這幾家，近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凝光大人。”
百聞接過紙，出了房間。
她也不清楚凝光為何要費這麼大勁做這種東西，這顯然不符合她的商業美學。但是既然是凝光大人的決策，就一定有其中的道理，她隻管執行就是了。
等人離開後，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了，是夜蘭。
夜蘭靠著牆壁，說出結論：“靠收繳增加數量這條路不行。他們家中的東西差不多都處理幹淨了...人也無法問出東西。”
凝光蹙眉：“什麼情況？”
“靈魂都不在軀殼內，那空殼也早已不是人類的血肉之軀...”
可憐他們那些不知情的家人們了。
凝光早有所料的搖頭：“棄子罷了。沒有針對性的搜查手段，這樣下去我們永遠無法主動起來。”
“是啊，至今還未發現除了黃家以外的地下洞窟...城中不可能隻有這一個。”夜蘭也是神情凝重，厭惡道：“跟老鼠似的....”
黃家的洞窟是作為誘餌拋出，所以設計的很明顯，其他的就不是這樣了。
以前上次的經驗來看，進入這種特殊的空間需要特定媒介，但每次趕到都隻剩下被損毀的石塊，連門都看不見。還有他們的領袖，大主教，行蹤不明，希望已經留在了淨土內。
凝光被這個說法逗笑了，輕笑了一聲：“嗬，很恰當的形容....不知道刻晴那邊怎麼樣了，希望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