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白了張禿子一眼,他今天心情還算可以,不想同這個沒眼色的小老頭計較,但無邪看到這一切的,眼底卻帶上一抹幸災樂禍。
畢竟張禿子的情商和鍋裏爛糊的魚沒啥區別,偏偏他本人的確沒什麼惡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鬱悶。
果不其然,張禿子無視胖子的無視,興致盎然地追問胖子是做什麼工作的。
王胖子被問得不耐煩,看向張禿子的表情像極了上個星期來家裏修空調的師傅。
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無邪咬著筷子憋笑。
“失敬失敬,我該先自我介紹的,鄙人姓張,是阿寧小姐請過來的顧問……”張禿子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隨後向胖子伸來。
不才在著名雜誌上發表過幾篇論文。無邪在心裏默念。
“有幾篇論文有幸被發表過,不知道王先生有何著作啊?”
無邪咧了咧嘴角。
王胖子一聽還真他娘的是個教授,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握手。
“我是地下工作者,專家談不上,主要實踐經驗豐富。”
“哦哦哦,公安戰士,失敬失敬。”
“年輕有為啊。”
“老當益壯啊。”
看著氛圍奇怪的二人,其餘人默契地沒有打斷,低頭默默嘬湯。
路明飛把湯碗端到嘴邊,借著喝湯做掩護,悄聲問道:“師兄,要不要戳穿他啊。”
“……”楚子杭也抿了口湯,低聲回答,“他好像有自己計劃。”
“沒跟你說嗎?”
楚子杭搖搖頭,似乎想起什麼。
在黑瞎子那裏待的幾天裏,支付過昂貴的住宿費和培訓費之後,得到了盜墓入門培訓課。
狹窄且相對密閉的墓室環境,輕而易舉地禁錮了〔言靈·君焰〕,被時間侵蝕的精密機關,一步錯就步步錯,短板的提升是楚子杭迫切要完成的事。
幾天相處,楚子杭也摸清了老師之一的張啟靈,話很少,但人算熱心,楚子杭想學,他就會認真的教。大部分課程是示範,楚子杭在一旁靠觀察來領悟,一旦某個技能示範超過三次,張啟靈就會皺眉看他一眼。
“不要對學生這麼凶嘛,他這種半道出家的已經算很有悟性了。”
隻有這種時候,拿了錢的、真正意義上的老師,布萊克導師才會出麵講解。
這次行動其實是計劃之外,某天張啟靈收到一條短信,隨手留了些機關給楚子杭作練習,就轉身收拾東西去了,但黑瞎子硬把楚子杭塞進行程,美其名曰期中考試。
張啟靈還是抿著嘴一言不發,看著黑瞎子拎著酒瓶晃晃悠悠地走遠,許久才緩緩開口:“要聽話。”
回憶結束,楚子杭一直都是打單人副本,少有的合作任務,同伴也是不輸他或者在他之上的瘋子暴力狂,善後工作處理一度燒了曼施坦因的CPU。但這次行動性質特殊,敵人麵都沒露,有了日本這個前車之鑒,為不打草驚蛇,楚子杭被明令警告低調行事。
如果繼續被記過,他就隻能回校當後勤了。
看著楚子杭有些落寞的表情,路明飛識趣的沒有追問,武林盟主熱門選手突然當了別人小弟,覺得憋屈是正常的。
路明飛點點頭,表示理解理解。
在路明飛沉浸在高手受挫、潛心修煉的劇情腦補時,一張塑封證書突然出現在麵前。
“考古發掘領隊資格證書?”路明飛無意識念出麵前的幾個字。
原本笑鬧的船艙突然安靜了,所有人目光灼灼地望向這張薄薄的證書。
楚子杭把證書遞給路明飛,補充道:“還需要英語六級和普通話證書,你抽時間去考一下。”
路明飛看看證書,又看看楚子杭認真的表情,語言組織功能持續紊亂。
似乎看出路明飛所想。
楚子杭繼續解釋道:“EVA說你擅長語言類,而且中國考試係統相對複雜,入侵比較麻煩,漏洞能不留就不留。”
胖子眼神都直了,顫抖的手指指啊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一張胖臉憋的通紅。
“博物館和研究院正在組織成立,你們可以作為編外人員應聘。”楚子杭補充。
小劇場:
蘇萬:師父師父,我是你最厲害的徒弟嗎?
黑瞎子:你有個大師兄,能手撕血屍你造麼?
蘇萬:張啟靈是您教出來的!?
張啟靈:…………
無邪:壞了,我成豬八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