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不由得一愣，“什麼代價？”
“你想回到自己現實中的世界嗎？”
艾莉絲沒有回答觀月，而是收斂了剛才那輕鬆的語氣，認真地問了另一個問題。
觀月垂眼，“回不去了，我嚐試了這麼多次都沒有成功。”
“你有沒有想過，你之前回不去，隻是因為時間沒到，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逝是不一樣的，你感覺自己在這裏生活了幾年，但現實世界時間隻過了幾個小時。”艾莉絲說道。
觀月一驚，“你的意思是……我還能回去？”
“不知道。”艾莉絲停頓了一下，“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讓我親手結束你的生命，但是我不能確保你的靈魂能不能回到你原本的世界，還是會在提瓦特的時空裏繼續穿越。”
觀月猶豫了，要是以前，她一定絲毫不猶豫就會離開這裏，可如今……她要是走了，神裏綾人該怎麼辦？自己答應過會一直跟他在一起。
“我不想回去，我……我想留下來。”想起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神裏綾人那近乎絕望的樣子，淚突然就濕了眼眶。
艾莉絲輕笑，“看來這個虛擬的世界對你來說很重要。”
“虛擬的又如何？我在現實世界已經死了，卻能在另一個世界裏活著，我能感覺到痛、開心、這種感覺得無比真實。”觀月說道。
這麼久了，觀月已經不在乎這裏到底是不是虛擬世界。
“而且我已經回不去了，我在現實中已經死了，現在隻剩一副沒有軀體的靈魂而已，就算你殺了我，我也回不去，隻會穿越到別的地方。”
“你可以留下來，但相應的代價是你的靈魂會被我切割成兩半，這就是你的第二個選擇，也是目前最優的方案。”艾莉絲略帶沉重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觀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靈魂還能分成兩半？”
“對於普通人，甚至擁有神之眼的人來說確實不可以，但是你很強大，甚至獲得了成神的資格，我除了是個冒險家還是個煉金術師，把一個人的靈魂一分為二，後期服用我調製的藥劑，對我來說……應該不難。”
艾莉絲說這話時也微微猶豫了一下，顯然她也是第一次這麼幹，自然沒有經驗，萬一失敗了，觀月輕則失憶變成智障，重則……她目前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但為了阻止她的力量繼續增長，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艾莉絲：“我並不願意結束你的生命，就算我真的下得去手，要是你的靈魂沒有順利離開這個世界，那我的工作就適得其反了，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第二個方案最合適你。”
觀月:“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艾莉絲歎了一口氣，“你的靈魂和實力一直不斷地在增長，即便是被困在這永無天日的黑暗中，你也一直在吸取地脈的力量，現在你自身的能力已經超越了魔神，再過不久就會威脅到天空島眾神，五百年坎瑞亞的下場就是如此，我想你應該不想看到天空島聯合七神對你展開廝殺，讓整個提瓦特生靈塗炭吧？”
“我的力量為什麼會一直增長？”
觀月也是一臉懵，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實戰經驗豐富才積累下的力量，沒想到竟然是吸取地脈的力量。
艾莉絲也十分不解，短暫思索一番才說道：“大概是因為這個世界設定的規則就是如此，你來自提瓦特以外的世界，每一位來自外部世界的降臨者能在提瓦特發揮出強大的實力，比如原初之人法涅斯也就是天理，還有旅行者他們都是降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