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無奇的溪水邊,岸上的樹底下。

躺著一名有著黑發、蓬頭垢麵的小孩子。

那雙閉合的眼眸顫抖著,她正在緩慢蘇醒。

孩子眯起眼,適應眼前刺眼的光亮後。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低喃道。

“這是在哪裏...”

“明明剛剛還在看著電腦追著新番,正是熱血沸騰的時候!”

“怎麼會眼睛一閉一睜世界都不一樣了?!”

“難不成我觸電了?還是突發疾病!?啊!到底是什麼情況!”

小孩渾身沾滿泥土和雜草。

她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腦袋上的劇痛。

以及身體上的說不上來的疼痛,情不自禁地呻吟著。

“嘶...頭好痛...怎麼感覺渾身疼痛仿佛被車軲轆碾壓了一般...這是被什麼東西撞了嗎?”

身下是柔軟的泥土,和有些濕潤的草甸。

空氣中彌漫著芳草的芬芳。

鶴田真理望著湛藍的天空和周圍茂盛的樹林發著呆。

耳邊傳來的是涓涓流水和鳥類鳴叫的聲響。

瘦小的身軀,緩緩地倚著著身後樹的軀幹慢慢站了起來。

她另一隻手摸著她那疼痛的腦袋,閉目思索著腦袋裏存在的記憶。

原來,這個身體是一個從山上下來去街上采購物品的小男孩在街上撿來的,他的名字是錆兔。

錆兔在得知她沒有地方可去的時候,便邀請她一起回去。

結果不曾想,在回去的小山澗裏,他們遇到了一頭凶狠的大野豬。

兩人在躲避的時候分散開了。

慌不擇路的她在被瘋狂的野豬追趕時,被撞翻了。

然後,從山坡上跌倒。

滾落的途中被石頭磕到腦袋,直到撞到低處生長的樹這才昏死過去了。

幸好山腳的這棵樹起到了緩衝作用,才沒有讓原身滾落到溪水中去。

但也是這樣的接連撞擊導致了原身的離去,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她。

【既然我來了,就讓我接替你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吧。】

鶴田真理心中默念,低語著。

“以後你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了,雖然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

“但我會努力活好這次新的人生,不會讓它沒有意義的...”

鶴田真理思索著腦袋裏的記憶,那個名為錆兔的少年曾對她說過。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以食人為生的鬼,因懼怕陽光,隻在黑夜裏出沒。

然而,有一個名為鬼殺隊的組織則一直與之對抗至今。

現在,他們要回去的地方,就是那個名為鱗瀧左近次。

前任鬼殺隊水柱,現鬼殺隊的水呼培育師的所在地——狹霧山。

據說是一位戴著天狗麵具的神秘老人,他會收留一些流浪的孤兒來培養。

而錆兔也是被其收留的弟子中的一員。

【狹霧山?鬼殺隊?】

【怎麼有點熟悉的感覺,是我曾經看過的哪一部番劇嗎?】

鶴田真理現在有點頭疼,這個身體的記憶對她來說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感覺有很重要的事情暫時被她忘記了。

總感覺她以前的記憶裏,對這個世界很了解的樣子。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先去找那個夥伴吧。】

在她的印象中,那好像是右臉上有著一道疤痕,和一頭罕見的肉粉色頭發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