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聚餐(1)(2 / 2)

突然,有個妖豔的女郎闖進這間小隔間,她手裏拿著電話正在與人熱情的交談,對於我這早已在那兒安坐的人她有些視而不見,也許是因為她與別人交談的太過投入,也許是因為我太過古老早已與這古色古香相映成趣,以至於她忽略了我的存在了吧!

“大哥,今天還來不來了啊!妹妹可想死你了!”這女人說話還真肉麻!想必是與情人調笑呢!

“今天晚上過來吧!我都開好房間了!什麼,你朋友也要來!那我多開幾個房間不就得了。我這邊有不少姐們兒呢!我們就在**超市旁邊的川菜館吃飯呢!不麻煩,這兒離賓館挺近的,吃完飯,我們一起去那兒,也就十分鍾的事兒!咱在賓館下邊的廣場見麵吧!放心,妹妹心裏有數,一定讓哥哥們玩得高興!”說完,那妖豔的女郎離開了小隔間。

很難想象,一宗交易就在我的眼前談成了。我一直不敢相信,談這種交易可以這麼光明正大,大概是社會風尚真的變了。生意隻是生意,又談不上感情,沒什麼可丟人的。

不知過了多久,這小隔間又來了一個人,她是我們班的,大概也是出來透透氣的,見到我在那兒看報紙,於是上前與我搭話。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坐著啊,大家都在那邊玩得高興呢!即使不喝酒也要跟同學合幾張影留念吧!”她說。

“裏邊太熱鬧了,讓人覺得煩躁,我喜歡安靜,正好可以在這兒透透氣。你怎麼也出來了,不跟朋友一起熱鬧熱鬧嗎?”我說。

“我剛到樓下打電話去了,上來的時候看見你一個人在這兒,覺著有些奇怪,就過來跟看看。”她說。

“哦,這沒什麼奇怪的,我隻是喜歡安靜罷了!”我說。

“嗯,那我先回去了!”她說。

“好,去吧!”說完,她向同學們走去。

班裏聚餐聚的是氣氛,宿舍人聚會那就大不一樣了。都是一起住了四年的好兄弟,在一起聚餐就沒那麼多拘束了。本來大家是不想聚餐的,覺著餐館裏的聚餐一點兒都不實惠,還不如買點熟食,大家在宿舍一起吃一頓,重溫當年一起吃餅的歡樂。後來受條件限製終於沒能在宿舍吃,主要是因為新校區周圍沒有農貿市場。宿舍聚餐是在學校餐廳三樓的小餐館舉行的,大家點了十幾個菜,菜肴沒什麼新鮮的,四年來一起在餐館吃飯點的菜就沒變過,麻婆豆腐,西紅柿炒雞蛋,幹煸豆角,京醬肉絲,幹鍋魚,日本豆腐……總共就這幾樣菜,都是我們了解彼此習性之後定製的標準菜單,葷素結合,點這些菜肯定一點兒不剩的全部吃光。班級聚會都是班幹部定製的菜單,最後桌麵上剩的比吃下的要多得多。宿舍人聚餐都是現點現做,現點現做的好處就是菜肴都是原汁原味的,每道菜都是十分可口,壞處那就是需要漫長的等待。借用孩子的一句話說就是:等待上菜的日子要比吃菜的日子要久的多。六個人一起吃飯,上一道菜,幾筷子下去,盤子就已經被清空了,讓後世六個了的雙目相視,然後拿筷子敲著桌子喊:“服務員,上菜!”服務員戰戰兢兢地端著盤子來到包間,見我們幾個一個個如豺狼餓虎般的盯著他手裏的菜,服務員的眼神告訴我們她的真實想法:“這夥娃兒,不知道多久沒吃過一頓飽飯了!”菜肴是要吃的,酒也是不可以沒有的,一幫老爺們兒聚餐沒瓶酒怎麼能行呢?酒是啤酒,葉子要喝白的被我們一通臭罵給罵回去了,這樣一箱啤酒帶到我們包間。葉子要每人至少喝一瓶,他親自給每人啟開一瓶酒放在各人麵前。等葉子把酒弄開以後小雨說話了:“葉子,我喝不了一瓶啊!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就是說我這瓶酒有一半是給你的。”然後我們幾個也跟著起哄,紛紛要求葉子幫忙解決一半。

“逗他M的別起哄了,一瓶酒都喝不了,丟不丟人?還是爺們兒不?是爺們兒的就喝了自己麵前的一瓶啊!”葉子叫嚷著說。

“是不是爺們兒在一起洗了四年早了,誰心裏不清楚啊!就不用酒來檢驗了,反正剩下的酒你一人包圓啊!”姐夫說。

邊吃邊喝,我們在一起說了很多話,跟那天夜裏大家說的沒什麼兩樣,關於現實,關於理想,關於今後宿舍人勿要相忘。等到所有盤子全空的時候酒隻喝了五瓶,記住酒可是啤酒。一幫老爺們兒聚餐,一箱啤酒還剩下4瓶,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以後你們可不要說跟我是一個宿舍的,說出去都丟人,一箱啤酒還剩下四瓶,一點兒男子氣都沒有。”葉子對我們是無比的鄙視。

“男子氣咱宿舍人誰沒有?哪次打完球咱宿舍不都充滿男子氣,還很純正的男子氣。”小雨說。

“靠。連鞋都懶得刷,我真是鄙視你們。”葉子說。

“你還有臉說,最有男子氣的那臭鞋是誰的,自己都受不了那味,還有臉說我們。”我說。

“你比我也好不了哪兒去,床下邊的紙盒子裏三十多雙臭襪子,一個月洗一次,是誰幹的!擦,那天我找鞋穿呢,一開那盒子,我去那臭襪子味差點把我撂地上。我還納悶兒呢,這誰放咱宿舍毒氣彈了!”葉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