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也沒往下邊扔燒著的紙張?可得說實話啊!”書記說。
“沒有,怎麼可能啊,我們都沒有往陽台上靠近過。”小雨說。
“好吧!你們接著玩吧!畢業了,放縱下自己沒什麼,都是年輕人,可不能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啊!我們去別的宿舍看看。”說完書記走了。導員跟他們一起來的,說是跟班裏學生還有話要交待,待會兒再去找領導。送完領導,導員回到我們宿舍。
“往下邊扔燒著的紙張了吧!酒瓶也許沒扔,但火,肯定扔過。”導員說。
“沒有,真沒有。”小雨說。
“咱都是從這個時代過來的,有點兒瘋狂的行為我都理解。你看,這是什麼?”說著導員拿出兩頁未燒完的紙。
我們一看,靠,完了。那是兩頁論文的封麵的殘骸,上麵還有小雨曦哥的大名。
“以後再扔火的時候把帶名字的先燒了,你這樣還帶著名字呢,校領導看著由不得你們不承認。好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別再往下邊扔東西了啊!”說完,導員離開了我們宿舍。
“靠,小強,那論文的時候怎麼沒把封麵給拆下來啊,害得哥出醜了吧!人家把帶著咱名字的紙片往這兒一方,咱想辯解沒法子。”小雨說。
“整個宿舍樓扔下去那麼多紙,帶宿舍人名字的就封麵這一張,怎麼就偏偏讓他看見了。這不能怪我,隻能說你們兩個人太衰了,就這一片有名字,就讓導員看見了,這能怨誰?咱宿舍所有的論文廢品都扔下去了,怎麼我們幾個的名字就沒出在在導員的視線裏呢?主要是我們幾個長得太帥了,連上天都要庇護三分。”小強得意的說。
“歐陽糞強,你小子幹活不靠譜,反倒有那麼多說辭,中美談判沒讓你去,真是白瞎你這人了。”小雨說。
小小的挫折並不會影響宿舍歡樂的氣氛,這麼點兒小事兒,不會有人在意的。
“靠,不是說不讓人扔東西了嗎?到我們的地盤來撒野,也不問問這場子是誰罩著的。”葉子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罐頭瓶子從陽台扔了出去。
“這是誰扔的瓶子,給我站出來!”樓下有人喊。在這情況下,無論是哪個領導也受不了的,剛說了,就有人敢於挑戰他們的權威。
隻聽樓下,又是接連的幾聲玻璃瓶子破碎的聲音。這下,領導們無話可說了。
“葉子,剛剛有人在你這一畝三分地兒前邊叫囂,你怎麼也不去K他一頓啊!”姐夫故意挑*逗葉子。
“有嗎?我怎麼沒聽見。這就好比是在你家,你再怎麼有主人翁責任感,也不能阻止幾條犬在你家門口狂吠吧!這擱在法庭上也不可能勝訴啊!”葉子說。
“那倒也是,葉子小心啦!”姐夫話音未落,葉子已經死在他的AK爆頭之下。
“靠,姐夫,你太陰險了!”葉子跑到姐夫身後,用力掐住了姐夫的脖子。
“你丫打遊戲心不在焉的,死在我的神槍之下,那可是你小子的造化。”姐夫得意的揮舞著鼠標。宿舍裏大夥的笑聲早已把姐夫的話語淹沒。
是夜,許多宿舍沒有熄燈,窗簾也沒有拉上,大多是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聊天,看電影,打牌。這樣瘋狂的日子,今生也許就這一次了,我要好好看看今天的夜,盡我最大的努力把這樣的盛況記憶在腦海裏,等到有一天要重新翻看這頁青春紀念冊,我可以驕傲的說,這裏,我曾經來過。剛剛經曆過瘋狂的校園比往常安靜許多,對麵宿舍的燈光顯得更加安詳,沉浸在夜色中的淒涼,直到天蒙蒙亮,我才迷迷糊糊的走進夢鄉。